她連忙搖頭：&ldo;當然沒有。&rdo;她合上冊子：&ldo;只是……比較驚訝。&rdo;

&ldo;驚訝什麼?&rdo;

她知道李柏添是條大魚，卻沒想到是巨鯊。

這才不到一個月時間，他已經給自己帶來三張單子。

周漠欣喜之餘，又忍不住想，這算是那晚的獎勵嗎?

&ldo;謝謝李總。&rdo;千言萬語，還是化為這句話。

李柏添臉色一變：&ldo;每次都只是口頭上道謝，你不如給些實質性的東西?&rdo;

&ldo;比如?&rdo;她聲音有些發緊。

他拿出那個黑色發圈：&ldo;那晚你落下的。&rdo;

幾乎是一秒破功，周漠頓時像洩了氣的氣泡水，她咬唇：&ldo;那天晚上……&rdo;

李柏添靜靜等她把話往下說。

&ldo;我豬油蒙了心。&rdo;她淡淡道：&ldo;你能不能……當沒發生過?&rdo;

&ldo;可以。&rdo;他的爽快讓她驚訝，她正要開口，又聽他說：&ldo;不過，我很好奇，你是因為跟前男友分手，所以才……?&rdo;

他這是給她出了個難題。

如果她說是，意味著她對許寧念念不忘，可實際上並沒有。

如果她說不是，說明她就是想上他，沒其他原因，可這多難堪啊……

權衡之下，周漠選擇了點頭：&ldo;對不起。&rdo;

李柏添的表情一下變得十分耐人尋味，周漠發現，他雖然在笑，眼底卻毫無笑意。

他看得她渾身發冷。

第21章 分食

又是一個加班的夜晚。省博主題展迫在眉睫，畫扇古鎮的文創展也即將在下個月舉行，公司近期專案太多，各有各忙，周文琪最近招人招到聲音沙啞。想當初周漠跟李柏添誇下海口，安興科技啃得下奧美這塊肉骨頭，她總不能食言。於是，她一個銷售開始幹起了前端的活，幸虧事情不算太複雜，只需要幫忙錄入問題。320條問答，看似不多，但涉及的關鍵詞直接翻幾倍，畢竟智慧機器人再智慧它也只是個科技產品，並非真的人，並不會舉一反三。又一個問題錄入完成，周漠動了動手指跟脖子，一看時間，已經9點。辦公室只剩下她跟程式設計師徐志豪，奧美其他人都不在，然而他們不是已經下班，而是全去開會了。在這邊駐場已有一個星期，這群人的工作強度讓周漠害怕，以前她以為996 007是網際網路特色，原來是她狹隘了，廣告行業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喝了口冰水，打算出去抽根煙再回來繼續，會議室的門突然開啟，那一個個年輕人像打了雞血般精神飽滿，雙目發光。周漠很好奇，那一個多小時的會議李柏添都說了些什麼?能讓這群人永不疲倦，永遠精力無限。他也會畫餅嗎?他畫餅時是怎樣的?慷慨激昂?還是不苟言笑?她忽地就想到在床上，他嗓音低沉地問她：&ldo;你在床上不愛說話?&rdo;他會用這種語氣跟下屬說話嗎?自上次從他辦公室離開，兩人又恢復了之前的關係，單純的甲方乙方，他們默契地將那一晚抹去，日常相處再無任何半點逾越之處。&ldo;周漠，我們叫宵夜，你們吃什麼啊?&rdo;benne拿著手機跑過來問她。周漠笑笑：&ldo;我們也有啊?&rdo;&ldo;肯定啦。&rdo;benne道：&ldo;辛苦你們陪我們加班。&rdo;&ldo;我還不餓，要杯咖啡吧。&rdo;她道。&ldo;都這個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