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是自己了。
要強好勝的個性,既遭逢失敗,那定要找出改進方法才肯罷休。特別是出身名門,兼修龍族、白鹿洞兩大絕學的自己,連最得師父喜愛的二師兄也有自信擊敗,怎能輸給那自修自練的野山猴?回到白鹿洞,陸游並沒有作出指示,僅是要徒弟自行思悟。
自知沒法在短時間內於力量上做出突破,紫鈺便從招數上著手,希望能從龍族、白鹿洞絕學中找到方法,去破解那難以抵禦的一招。
可惜,那一刀渾然天成,恍惚中更似毫無破綻可尋,她思索至今,所得結論只有一個,便是恃強破巧,以遠遠超越對方的力量,將他連人帶招一次轟爆。因此,她來到這處禁地,取回一樣多年前寄放於恩師身邊的龍族重寶。
“龍族神功、白鹿絕技,都是讓人成為一流高手的籌碼,但吾徒若求必勝,這些東西未必就是保障……有些事,未有親身體悟,為師也無法傳授於你……”
清楚徒兒的想法,冰壁中的他緩緩出聲。
“既然心意已決,龍槍你便取回吧!隆基弩斯之槍配合你此刻的武功,小天位中已無人能敵,你就利用這段時間,好好去領悟真正的武道吧!”
紫鈺再次躬身行禮,叩謝師恩,之後執起長槍而去,臨行前,她凝望那冰壁中的人影,心中忽有一種說不出的感受。
生而為人,延命至數千歲高齡,此舉大違天道,便會招致天雷狂轟的天刑。為了躲避天刑,師尊以當世第一武學高手之身,卻不得不藏匿於這冰寒晶洞中,無法出世。
雖然不敢說出口,但她有時候真為恩師感到淒涼。當強者尊嚴已然喪盡,須終日躲躲藏藏,這樣的生命可有意義?
昔日所謂的天位強者,這時……只像個苟且偷生的老翁!
“哦!這票傢伙如此厲害,能破我世家分舵,又讓堂兄他難以應付,想必陣容堅強,說給我聽聽,他們究竟是何方神聖啊?是有別的世家在背後支援?還是三大神劍來與我們為難了……什麼?兩個名不見經傳的小賊!”
雷因斯邊境的基格魯,花家當家主花天邪,正為了手上收到的連串報告大發雷霆。
“飯桶!兩個小賊就讓你們應付不過來,你們真***是一群飯桶啊!”
在自己率眾前來基格魯,全力圖謀大事的此刻,後方居然鬧出這等醜事,花天邪一聽之下怒不可抑,正痛斥堂兄花天桐所派來的使者。那四十大盜的餘黨算什麼東西?竟敢鬧到花家頭上,真是不要命了!
“啟稟家主,事情沒有那麼單純啊,那兩個餘孽很可能……是傳聞中的天位高手!”
此言一出,隨侍在花天邪左右的花家菁英,面上無不失色。花家雖有著輝煌歷史,但如今在七大宗門裡,只能算是中等勢力,秦淮血戰一役,花家上代高手損失慘重,連老當家主都被李煜一劍斬成重傷,兩年前舊傷復發而死。
花天邪繼位後,努力整頓,可是培植人才的工作非一蹴可成;阿朗巴特魔震後,天位高手重現人間,但不知是不得老天眷顧,還是另有原因,花家上下別說天位,便連一個地界頂峰也沒有,世家中人嘴上不說,心裡可著實擔憂,現在問題終於浮現,天位高手已然欺上門來,眾人面面相覷,俱現憂色。
“大總管尚有密函一封,命小人親手轉呈家主。”
花天邪拆信觀看,密函中所言,便是轉述隱先生的言語。看完密函內容,花天邪盡是一副不悅表情。
與世家中其他人不同,少年時留學稷下,更曾遠赴海外增長見聞的他,對這什麼隱先生不以為然。一個藏頭露尾、故弄玄虛的傢伙,卻讓花家言聽計從,誰知道他是不是藏著什麼禍心?
況且,自己如今是花家主人,這鼠輩卻對己發號施令,儼然太上家主的模樣,這叫自己怎能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