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有殺我,卻殺死了張行,舊帳未結,新帳又增,咱們慢慢的再算這筆帳吧……”
銀劍羽士話未說完,扭頭便走,根本不提丹心旗之事。
聖華心中大急,卻拿不定該怎麼辦才好。
端木慧料知銀劍羽士有此突變,她卻一推聖華,用手一指斃手金刀,道:“你還等什麼……”
聖華墊腳疾縱,臨空疾飛,從銀劍羽士的頭上,繞往前面,橫刀一站,怒道:“難道你說的話,就不作數?”
“我說什麼話!”
“你如果打不過我,就交出丹心旗,如今打敗了,你想不承認是不是?”
“這樣說來,你是要丹心旗?”
“不錯,要丹心旗!”
“好!你先將我侄兒張行治活了再拿丹心旗吧!”
聖華一愣,卻不知該不該動手,忽然,紅影飄動,端木慧已迎上前來,微笑接道:“張行和丹心旗有什麼關連?”
“你們背約殺死了他,我就可以違約不交丹心旗!”
端木慧玉面一寒,冷笑道: “張行是我殺的,根本與丹心旗無關,你怎麼這樣的不要臉?”
銀劍羽士惱羞而怒,大喝道:“你們是二而一,一而二,你們可以殺人,我就不可以背約?”
聖華實在是蹩不住了,怒喝道:“你倒底交不交丹心旗?”
“不交怎樣呢?”
聖華目中的碧光閃動,斃手金刀一順,怒道:“很簡單,我也可以收回前言,以這把斃手金刀來對付你!”
銀劍羽士氣焰陡斂,他知道自己是無理取鬧,衡量眼前的局面,對自己是凶多吉少,暗中略加計算,心氣頓平,目標轉向端木慧,怒道:“端木慧,我—日不死,殺侄之仇,終必得報……”
端木慧何等機警,她猜透了他是要藉機下臺,趕忙接著道:“我隨時等你報仇,但是,請你交出丹心旗是正經。”
銀劍羽士臉上倏地一紅,勉強的笑了一笑,道:“丹心旗我定然要交,只是,你們在我危急之際,殺死我的侄兒,使我心氣難平……”
端木慧見他還在那兒羅嗦,她沉不住氣,忙截著說道:“張行是自作孽不可活,他是在趁我不備之際,潛到我背後偷襲,幸我警覺得快,茫然一刀,恰好將他刺死,設若他偷襲成功,我還不是死在他的手中,因此,我勸你不必再有何不平,難道自己的侄兒,平素行為如何,你不知道?”
如此一問,銀劍羽士還有什麼可說的,張行的作為心性,他了若指掌,人家揭出了瘡疤,如要再狡賴,就有些說不過去。
他無可奈何,只好探手入懷,手指觸著丹心旗,卻又有些捨不得,故意言道:“你的話雖是不錯,但骨肉之情,終是有些心痛,丹心旗延遲取出,也是這個道理。”
端木慧心想:“那裡是心痛骨肉之情,明明是心痛到手的聖旗又得奉還人家……”
聖華這時的心情,反倒有些緊張,他圓睜星目,瞪著銀劍羽士那隻人懷之手。
二人都沒有理會銀劍羽士,專等接旗。
好半天,銀劍羽士的手,並未抽出。
他在搗鬼?可能又出壞主意——聖華和端木慧都在作以上的想法,生怕銀劍羽土有另外變化。
聖華手中的斃手金刀,無意中緊了一下,眼中又閃出了碧光。
銀劍羽士處在這種情形之下,走是走不了的,不交旗是絕對不可能。
於是,他另有毒謀,他陰陰的暗笑,忖道:“我既是得不到旗,你們也別太歡喜,我要破壞丹心旗……”
這傢伙思量許久,決定了,他要毀旗。
可是,不能太明顯,否則,自己的命,就得報消在自己的隱崖。
他忽然靈機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