螭差點噴出一口獻血,顫抖著問:“這……這是螞蟻嗎?” 謝呵呵一笑,明白自己看錯了,趕緊補救:“不是螞蟻,那這是什麼螳螂?” 衛螭咣噹一下倒在炕上,悲憤莫名:“這是一件器具好不好?你看它哪裡像螞蟻,哪裡像螳螂了?” 謝很認真地端詳一陣,給出結論:“真的越看越像螞蟻!你畫工真差。” 衛螭哼一聲,道:“亂說,本人地畫,曾經得過一等獎。” “什麼時候的事情?” “幼兒園的時候。” “……” 說笑歸說笑,衛螭還得解釋清楚自己畫的東西。這東西,名字叫什麼,衛螭還真不知道,不過,幼年時,對它可是記憶深刻,每次村裡有帶著這東西的人來,村裡的小孩子總是最高興的,再聽到那“砰砰”的聲音,第一件事情就是回家去拿稻米和玉米,幹啥,爆米花啊。 過年,除了餃子、年夜飯,衛螭印象中最深刻的就是每年大年初一,奶奶給做的年糕和糖水泡米花,小時候家裡窮,每年就大年初一才能吃到一回,童年的記憶中,那是最美味的東西。 衛螭一邊畫,一邊語帶懷念的道:“我小時候,我們家和奶奶家已經分家了,不過,我奶奶每到大年初一,都給蒸一籠年糕,熬糖水泡米花給我們,自己都不吃,全部給我們這些小孩子,那時候,我都盼著過年,過年就可以吃很多好吃的,有壓歲錢。我第一回收壓歲錢,爺爺和奶奶,每人給了一塊。老爸、老媽每人給兩塊。基本上,在兜裡揣不了多長時間,就被老媽以幫我攢著的理由給收回去了。呵呵 謝笑笑,這樣清貧的日子,她還真沒經歷過。她最少地壓歲錢,也有上百,無法理解衛螭地感受。 衛螭嘿嘿笑著,也不畫了。躺倒炕上,道:“再給你講件趣事。還記得我讓廚房給你做的蒸雞蛋嗎?” 謝點頭,道:“記得!味道不錯,清淡可口,我很喜歡呀。” — 衛螭笑道:“我家窮,你知道的。小時候啊,吃一次蒸雞蛋,那是很難得地事情。每次吃蒸蛋。大人都是不吃的,全給我們小孩子,每人分一小塊,吃完了。還有蒸蛋碗,我大哥最狡猾。說是從大到小輪著來,每回輪到我和小妹的時候,基本上,碗邊緣兒已經沒雞蛋了,就是個空碗,不過,我和小妹居然不爭,每回輪到,都還是傻傻的,樂呵呵的去拌飯。現在想想,怎麼就那麼傻呢?呵呵” 謝也笑了出來,人家姐姐還很誇張的扶著腰,一副笑得快暈過去地樣子,摸著衛螭的臉:“你小時候怎麼這麼好玩兒?” 衛螭跟著傻笑,道:“我自己想想也覺得好玩兒,我小妹帶她的小男朋友回家的時候,大家說起這事兒,我大哥和我姐他們都很不好意思,就我和小妹倆人傻樂。” “你們家還真熱鬧,不像我們家,雖然兄弟姐妹也多,但大家都規規矩矩的,沒你那麼多的快樂回憶。” 謝微微感慨,有所得就有所失吧。衛螭說得興起,道:“再給你講一件好玩的事情,關於我小妹的,她小時候,剛上一年級那會兒,我們鄉上有個供銷社,那個社字,她喜歡念成杜字,說多少遍都不管用,一直念杜,上次她回來地時候,和她說,她都不記得了,不過知道害羞了,呵呵,那小丫頭。” 謝抱過衛螭的頭,放在自己腿上,摸著他額頭,笑問:“你很疼你妹妹?” “那是!我比她大了幾歲,從小跟我身邊做小尾巴長大的,我不疼她,疼誰!” 謝又笑笑,眼神有些恍惚,道:“聽你說了你們這一家人很多事情,我都很好奇。如果我們沒穿越,如果我們在現代能相愛,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