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她一再逼著自己冷靜,她不相信自己那麼深愛的丈夫會背叛自己。
她需要親自向容銘遠求證。
電話響了好久才通,至少容銘遠還是肯接她電話的。
然而下一秒,她再次被無情的打入萬丈深淵,那邊先傳來蘇沫銷魂的**聲:“姐姐,我不是跟你說的那麼清楚了嗎,既然你不能生,就讓妹妹來代替吧,好了,我跟姐夫正忙著呢,你沒事別來打擾我們了。”這聲音,蘇染熟悉不過。
蘇染的世界,崩塌了。
她從一直被人高高追捧的容太太的頂端,跌入了泥潭。
*
**未眠。
蘇染慘白了一張臉,直到第二天傍晚,容銘遠才回來。
他步出電梯時蘇染就看到了,但她沒有如往常一般飛快雀躍的跑去迎接,而是如老僧入定,木然的站在繁花似錦的陽臺上,妖嬈的背景,襯得她柔弱無助。
看著他蹙眉開門,進屋,換鞋,脫衣,動作有序而規律。
他這個人從來都是計劃超前,按部就班,她以為他們的婚姻也能如日月星光,自然永恆,白頭偕老。
她的下唇都被咬的出了血,她渾然不知,縱然心痛絕望,看到容銘遠的瞬間,她還是扯出了一個難看的笑容,習慣性的說:“你回來了。”
他看著她,眉頭深鎖。
蘇染知道,自己披頭散髮,赤腳站在地上,面色蒼如紙,毫無人氣,她一笑,嘴唇就汨汨出血,她卻感覺不到疼,自顧自說:“你等下,我去給你做飯。”
她慌亂的衝入廚房,容銘遠卻不容她再逃避:“蘇染,坐下——”
“老公,你們想幹什麼都可以,但我不要離婚,不要——”
說到最後,蘇染幾乎是泣不成聲的哀求,她那點卑微可憐的自尊都變成了微不足道。
婚姻裡誰愛得深,誰就死無葬身之地。
。。
☆、取而代之
容銘遠的眉頭皺的死緊,蘇染干脆蹲在了他的身邊緊握著他的手:“對不起,可是我們還年輕,難道不能再試試嗎?老公——”蘇染淚眼婆娑的乞求著。
他們是結髮夫妻,是患難夫妻,蘇染不相信容銘遠會這麼輕易拋棄自己,果然,她看到了他眉宇間的遲疑。
但是此時,容銘遠的手機響了。
他鬆開她的手去接電話,蘇染的心一沉,就聽到他說:“好,我現在馬上過去。”
她看到,是蘇沫的號碼。
容銘遠的遲疑變成了堅定:“蘇染,對不起,我有事先離開,回頭再說。”
蘇染跪坐在地上,面如死灰。
這是天下所有分離夫妻的悲哀,可以共患難,卻不能共富貴。
她的心破了個大洞,冷風呼啦啦的灌進來,她蜷縮在牆角,如一個迷途的孩子,脆弱而無助。
只見新人笑,不聞舊人哭。昨晚還那麼溫馨的家,如今只剩了她孤單的自憐。
chuang前明月光,心尖的硃砂痣,還是成了牆上的蚊子血。
容銘遠冷酷絕情,說一不二,決定的事情就不可能再改變。
眼淚,挽留不住一個出走男人的心,所以沒有任何意義。
可她那麼愛他,用盡這一身的力氣,最後仍被傷的遍體鱗傷,血肉模糊。
兩小時後,有門鈴響。
她以為是容銘遠回來了,仍是飛快的赤腳去開門。
但再一次失望了,不但失望,而且憤怒。
是蘇沫來了。
蘇沫與蘇染眼角有幾分相似,但性格迥然不同,蘇染溫婉,蘇沫妖嬈。
她揹著最新款的香奈兒包包,如以往,笑著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