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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我以為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芮兒搬離宿舍後的半個月,她卻在租的房子裡割腕自殺。她割開自己的手腕後給我打了電話,喋喋不休地在電話裡對我說道歉的話,不住地哭泣。我趕到時,芮兒的手腕上正流著血,殷紅的鮮血浸染了她的身子和潔白的床單。為那個男孩子我也曾割腕自殺過,不過我割的時候發現很疼,就割不下去,沒想到芮兒卻把我的這一招學得如此逼真,我走進她的房子後說:“芮兒,很英雄,學得也很不錯。什麼時候還想繼續割腕的時候,早點通知我,我提前來觀看。”說完,我就從包裡拿出止血藥、紗布之類的東西替芮兒包紮。整個過程中,芮兒一直疑惑不解地盯著我,直到我替她包紮完畢,她才怯怯地問我:“你不罵我?”

“我的傻芮兒,我幹嗎要罵你?你說,在你生命裡,是我重要些,還是那個花心蘿蔔重要?”

芮兒說:“是你,是欣兒重要。”

芮兒自從那次割腕以後,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她和我更加形影不離,她不再戀愛,卻迷上了做生意,特別是服裝生意,而且她做一筆成一筆,首先是成了一家跨國公司鄂東南的總代理,做了幾年又被派往北京做總代理,她是我們這幫女友中第一個買房買車的人。

我在回憶往事的時候,東子和芮兒好像都在回憶往事,車子裡又是一片沉悶。只有外面的雪花還在沒完沒了地下著,義無反顧地往行駛的車身上撞,然後迅速地被融化了,消失得無影無蹤。我想起我看到過的一隻不停朝窗戶上撞的嬌小的豆娘,是那種淡淡的綠色。

我和東子最後一次在妙語幽香吃飯是在東子要出差的前一天,晚上和星期天東子是不會出現在我生活中任何一處的。我只屬於他的工作時間。

那天,我穿了深灰色高領開士米毛衫和一條東子送我的叫做“好日子”的直筒同色羊毛裙,噴了巴黎香水,外面穿一件藍紫色羊絨大衣。

我到妙語幽香時,東子正坐在湖邊的落地窗前,那是我最喜歡的位子。東子看到我的時候說:“欣兒,你越來越美,我捨不得出差了。”那瓶“勇士”牌紅酒,是東子特意為我叫的。我那天聽了東子的話後,心情突然很壞,當然是因為東子,他腳踏兩隻船。更糟糕的是,他似乎是在兩條船間尋找一種平衡的分配。剛一開始我並不知道他是有妻子的人,剛開始我根本就沒想過那麼多。我倆屬於那種一見如故的,這和一見鍾情不一樣。我們直到認識了很長一段時間,才有了肉體親密的接觸。那時我還在給一家廣告公司做首席模特,我們都很忙,分多聚少,我不停地飛來飛去,有著做不完的事情。而東子也是經常因為工作關係滿世界跑。我倆的第一次是在西安,那是一次不期而遇的邂逅。我並不知道他也會去那裡,直到我倆通電話後才互相知道在一個城市裡。那晚我們都很激動,幾乎談不上是誰主動的,整個過程也不堪回首。我倆笨拙得像孩子似的,急匆匆彷彿是餓極了的狼。我們在賓館裡呆了一個晚上,通宵達旦地相互撫摸親吻*,直到我的經紀人第N次敲響我的房門,說再不去就會被人家告到法院為止。 。 想看書來

第一章 自殺還是他殺(15)

那天在妙玉幽香我們是不歡而散的。當然最主要的原因還是朱小燕,她不屈不撓地給東子打電話,好像在說要出差的事,又好像在說要來找東子。我起身拿起還有大半瓶的紅酒走了,走的時候,我並沒有回頭看東子一眼,我不知道那就是我和東子的永別,如果知道我將再也見不到東子了的話,我說什麼也要回頭看看東子到底是一副什麼表情,如果我的死和他真的有關係的話,他是不是那時候已下決心弄死我?我沒弄死過任何這世上的生命,我連自己都三番五次弄不死,在我的經驗裡,弄死一個人這樣的概念都是不存在的。我當時從妙語幽香裡出來,徒步走到了東湖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