腎下的精管已經割斷,而且是刺傷後才與女的捆在一起。
秋莫離總算放了一點心,雖然不知道兩人是誰,但那女的無疑又是大戶人家的小姐,照情形判斷尚不致受辱。否則,他就很難交代了。
男的未經幾下翻弄,傷處血如泉湧,漸漸地沒氣了。
秋莫離卻心中暗自震驚,因為由這垂死的男子看來,那下手的人不但是個武林高手,而且手法相當離奇。
他一定是先點了男的穴道,然後再割斷精管的。
而且點穴手法極似武當派的路數,所以才能逼住血脈,使血液流不出來。直到被人發現以後,衝撞血脈,解開了制穴之處,血水方才激射而出。
好狠!
放過死去的這一個,他又去檢視那個女的。
她年紀約在二十三四,姿容秀麗,平時定然養尊處優,所以面板才那麼細嫩。
她身材很豐腴,懷中的人被移開後,仍維持著原先相擁的姿勢。
秋莫離知道她是被點中了穴道,當下也顧不得嫌疑,立即解開她的穴道。
那女的醒過來了,忽地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沒穿衣服,再一看旁邊躺著個血淋淋的男人,不禁臉色蒼白,大聲尖叫道:“強盜,殺人……”
叫完,她竟又駭然昏迷過去,外面的羅鍋連忙挺著一口單刀進來,慌聲問道:“強盜,在哪裡?”
秋奠離怒聲喝道:“混帳。有我在這兒,還用得著你來捉強盜?”
羅鍋知道自己莽撞,紅著臉訕笑道:“對不起,頭兒,公事飯吃久了,就是這德性,一聽人叫強盜…” 秋莫離揮手道:“去看看你老婆僱的車來了沒有,來了叫他們在門口等著。”
羅鍋縮頭退了出去。
秋莫離這才找了一床乾淨的被單,將那女子全身裹好。
剛忙完這些事,鐵鍋又探頭道:“頭兒。車子來了,吳六也來了。”
秋莫離點頭,道:“好,你叫你老婆跟車伕都走開,叫吳六駕車,快點上衙門去!”
羅鍋答應了,看看床上的死屍皺眉道:“這個死的呢?”
秋莫離想了一想道:“這人也是個武把子,不過京師護院教師中可沒有這個傢伙,多半是鏢行裡外來的鏢師,回頭你找輛車子拉著到處去問一問,找到主兒,馬上帶著負責人來見我,記著要謹慎點,不許聲張出去!”
羅鍋點頭道:“知道了,兄弟先打聽哪家鏢行裡丟了人,再叫他們來認,絕對錯不了的!”
說罷嘆口氣。
“真晦氣,大清早屋裡跑出個死人,這碗飯真不是人吃的!”
對他這最後一句牢騷話,秋奠離倒深有同感。
羅鍋是為養家餬口,他又是為了什麼呢?
羅鍋的動作倒是很快,等他抱著那個女子出門時,只有吳六坐在車轅上和羅鍋在悄悄地咬耳朵。
秋莫離上了車子,放下車簾。
吳六已經揚鞭吆喝一聲,趕著車子疾駛而去。
秋莫離在車裡只希望那個女的不要在這時候醒來。
謝天謝地!
總算進了寒大人的後宅門時,那女子還是在昏迷中。
吳六停下車,趕著去報告。
不一會,一個俏麗的女郎帶著滿臉的憂色掀開了車簾,向他打招呼道:“秋頭兒,你早,辛苦了!”
秋莫離連忙欠欠身子,道:“大小姐早,大人呢?”
那女郎鬱郁道:“在前廳裡會客!”
秋莫離道:“一大早就有人來訪,別是……”
“是迭峰鎮的錢莊老闆錢老闆,他說他的女兒昨天一晚上沒回來!” “啊?”
秋莫離目瞪口呆,怎麼又是一樁失蹤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