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安郡主不可!”趙吏見狀,大驚失色,忙出聲制止,雲青書本就受了重傷,哪經得起她這麼倒拖著?這樣的話,就算到了皇宮,那剩下的半條命也就真的給她折騰完了。
“你不是說你做不了主嗎?皇上外公是九五之尊,總能輕鬆的處理這件小事!”安心頭也不回,徑自提著雲青書的腳,步伐不停。
“長安郡主請止步!”趙吏被安心的話堵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拿什麼反對她的提議,但他也知道絕對不能讓安心把雲青書拖入皇宮。
“本太子今日第一次見識到一個小小的將軍竟敢不遵從小王爺和郡主的命令,不知道這算不算忤逆之罪?”楚逸絕搖搖扇子,俊逸風流的臉上帶著一絲嘲諷的笑,低笑道。
此話一出,趙吏面色一變,另外一隻曲起的腿立即跪倒,雙膝跪地道,“卑職絕沒有這個意思,請寧小王爺和長安郡主明鑑!”
“哼,一件不值一提的小事,被你弄的像天踏下來了似的,雲青書是什麼樣的脾性,別說在場的所有人,就是京城的百姓,都是心中有數,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一點兒都不稀奇。可趙將軍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本小王拿出證據,讓人不得不懷疑你別有用心!”凌亦痕見楚逸絕一句話就戮中了趙吏的痛腳,讓他瞬間變了臉色,目光一冷,寒聲道。
趙吏額頭上已是汗如雨下,嘴裡連呼不敢。
安心笑了笑,凌亦痕雖然是個喜歡吃喝玩樂的,但是他並不無知,相反他看人看事還十分通透,只不過他不想插手罷了,他方才的那段話,不僅得到了所有人的共鳴,點出了雲青書平時的所作所為,讓人不由自主的就贊同他的觀點,更是不著痕跡的說出了趙吏的用心,帽子一頂扣的比一頂大。
就在這時,安心幾人突然聽見了一陣馬蹄聲,幾人轉頭看去,不遠處有幾十人正騎著馬往這邊駛來,打頭的是個中年男子,四十來歲,身體有些發福,蓄著鬍鬚,眉眼間隱隱的透著焦急。
安心抽空瞥了那跪在地上的趙吏一眼,見他緊張的神色在聽到了馬蹄聲後就變的輕鬆了不少,顯然是為自己成功完全了任務而鬆了懸在嗓子眼的那口氣。
凌亦痕也注意到了趙吏神色的轉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目光沉沉的盯著前方。
“哎,今天這宴會怕是去不成了。”楚逸絕裝模作樣的嘆了口氣,一副不勝唏噓的姿態,可表情明顯卻是幸災樂禍。
隨著那隊人馬逐漸接近,領頭人的相貌也進入了安心的視線中,滿臉橫肉,眉毛又濃又粗,厚如香腸的嘴唇,兩邊的臉頰上還有著坑坑窪窪的紅痘痘,安心的嘴角抽了抽,生的和豬八戒相像也就算了,怎麼半截身子快入土的人了,還長了那麼多青春美麗疙瘩痘?
安心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昏迷過去的雲青書,又看了一眼香腸嘴,綠豆眼的雲丞相,實在忍不住的對比了一番,感慨的砸了砸嘴,小聲的問安沐塵,“哥哥,他真的是雲丞相?”
安沐塵看著安心臉上明顯的寫了幾個大字‘不是親生’,好笑的捏了捏她的手,同樣小聲道,“如假包換!”
“要麼是喜當爹,要麼就是負負得正,基因發生了突變。”安心想了想,總結出了兩點可能性,問道,“哥哥覺得是哪種?”
安沐塵沒聽懂,無奈的看了安心一眼,不再糾結這個話題,“別說話了,你傷了雲相的命根子,小心他找你拼命來著。”
“我一沒閹了他,二沒給他下了斷子絕孫藥,哪裡有傷了他的命根子?”安心嘟囔。
安沐塵搖搖頭,不再開口,看著雲丞相笨拙的身子在侍衛的攙扶下了馬。
“微臣見過小王爺,安郡王,長安郡主,楚太子。”雲丞相恭聲行禮,他本來已經準備進宮赴宴了,驀然聽見下人來報,說長安郡主和寧小王爺要打殺了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