須,伸左掌對著石臺霍的一拍,只聽砰的一聲,就見棋盤上的子全部立起,然後再次倒下,仔細看去,所有的子縱橫交錯,排列有序,正是一副完好的殘局。
楊宗志四人看的心中一驚,暗想:“這老人家果然是個隱世的高人,只這一手功夫,我卻是萬萬作不到的。”
雷鵬和胡佑林本站在楊宗志身後,這時也斜快一步到了楊宗志身前,手握刀柄。尋思道:“看這老道露出的這一手,要是他想暴起傷人,不知楊兄弟可能抵擋。”
楊宗志無奈搖搖頭,開口笑道:“老人家這是要與我對一局殘局麼?”
道士緩緩閉上眼睛,也不睜開,道:“正是,你執白,貧道執黑,我們賭的就是這局殘局。”
楊宗志這才凝神向棋面看去,只見黑棋厚實無比,而白棋卻顯得銳利難當,黑棋彷彿藏在棉裡的一根針,四下無處著力,但隨時可能發動致命一擊,露出針頭來。白棋又好像一把鋒利的劍,除了勇往直前,卻對自己的身體毫不在意。
楊宗志沉吟良久,倒也一時找不到破解黑棋守勢的好辦法,便道:“老人家這黑棋連綿不絕,防守卻是牢不可破的。”
身後的三人聽了心裡一緊,想以少將軍之能,難道還不能破掉這黑棋陣?他們三人連日來跟隨楊宗志出征北郡十三鎮,一路大獲全勝,對他已經建立了深深的信心,自覺得這個少將軍那是無所不能的。
雷鵬心中一轉道:“等等,我們還沒有說賭什麼呢,所以這局棋那自然是不算的了。”
老道悠然睜開雙眼看了一下雷鵬,嘿嘿說道:“不算?若有人拿著刀子逼著你行這棋局,行完之後你也能說不算麼?假若少將軍衝過我這黑棋的防守,我便將我身上最重要的物什雙手奉上,若少將軍不能衝過我這防守圈,為我所滅,那少將軍便答應我一件事情吧。”
雷鵬和胡佑林對望一眼,心說:“這就對了,你這道人最終還是要露出馬腳的了,你逼著與人對棋,勝了便從你身上取一物,只是看你這身上破不溜秋,恐怕所有的物什加起來也不值五兩銀子。然而輸了給你,難道就要聽你的話作任何事情,難道你叫少將軍去殺人放火,姦淫擄掠,他也要依著你麼?這條件不公平之致,沒道理之極!”
雷胡二人心頭一轉,已然明白這其中厲害,正要轉頭去勸解楊兄弟,突的看見楊兄弟痴痴的盯著那棋盤,彷彿老僧入定一般,再也沒有一點聲音和表情。
老道看著楊宗志的狀態,不置可否,點頭笑了笑,雷胡二人更想:“壞了,莫不是這棋局有什麼古怪不成,楊兄弟看樣子是受了老道的蠱。”
雷鵬輕吼一聲,就要拔出軍刀來,只見老道雙眼一瞪,伸出兩個食指輕輕一抬,自己身上霎時感到莫大的壓力,壓得這平時運轉自如的軍刀此時竟再也難得拔出半分。
雷鵬心中驚駭,忙轉頭看胡佑林,卻見他也正是右手放在刀柄上,一張黑臉已經脹得的通紅,看情形與自己這般無二。
雷鵬心想這道人如此古怪,自己須得大聲喚醒楊兄弟,好叫他自清醒過來,逃得命去,自己幫他拖住這道人,但是任他張大了口,用盡全身的氣力,也無一絲聲音傳出來,雷鵬心中更恐慌,心想這道人難道就是蠻子派過來的殺手鐧,想到這裡全身都不住顫抖起來。
……
楊宗志緊緊盯著棋盤,上面紛紛繁繁的落子慢慢虛化了起來,慢慢的那白棋的落子好像變成了自己行功的經脈圖,自己之前練功一直昂首闊步,只是練到了這黑棋所在的範圍之內,便再難有寸進的突破,而且為難的是,即使取得了分毫的突破,也是以極大的損失自己的精力得來的,每突破一分,就被黑棋後隱藏的針尖刺的體無完膚……
突然這盤面又是一轉,變成自己身處的戰場,白棋漸漸變成了自己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