聳峰,兀自緊緊的頂在了衣襟上。
楊宗志暗自咳嗽一聲,便急忙轉過了頭去,不再看她,不過一會,耳中便聽到她那方位嗤嗤的聲音不絕於耳,他恍惚的回頭瞄了一眼,見到費幼梅此刻正雙手持了個小小的火石打火,只是她手中的火石被雨水浸透,此刻卻是半點火星也發不出來。
楊宗志心知自己隨身攜帶的,乃是軍中特製的火石,不怕雨淋,更在冰雪天氣裡也能成功打燃,如此才可能在各種惡劣的氣候中生火取暖,不過費幼梅懷中的,顯然只是一般尋常人家所用的火石,被水浸透,只有在日頭暴曬下,才可恢復正常。
楊宗志暗自咳嗽一聲,心中冷笑道:“這可真是因果報應,迴圈不爽!”念起昨夜裡,他飢腸轆轆,這費幼梅炒好了一盤熱菜,卻是故意端到自己面前,炫耀一般的細嚼慢嚥,惹的自己更是難受,此刻時日一轉,老天爺卻又安排了這場大雨,現下自己坐在火邊,渾身上下溫暖舒服的想要呻吟,卻也苦了身後這位嬌媚的佳人,踽踽立在那裡寒冷的緊。
身後傳來阿嚏一聲嬌呼,接著又有幾聲上下牙齒打架般的格格聲響起,楊宗志皺起眉頭,忍不住又在心頭痛罵自己道:“楊宗志啊楊宗志,你昂昂七尺男兒之軀,怎麼可以和一個小婦人一般睚眥必報的?人家不給你吃飯,你便不能給人家烤火的麼,爹爹這麼多年來的教誨,豈不都是白費。”
楊宗志懊惱的轉回頭來,對著費幼梅那邊輕喚道:“費姑娘,請……請過來坐一坐罷!”他轉頭看過去,見到費幼梅孤苦無依的低垂著小腦袋,一頭瀑布般的直順長髮亂亂的落下來,衣襟下浮凸有致的嬌軀卻是篩糠一般的顫抖不已。
楊宗志看的眉頭皺起,又大聲些的喚道:“費姑娘,請過來這邊罷。”只是費幼梅顯然性子倔強的緊,任憑他喊了好幾聲,也是孤零零的站在那裡,讓那雨水順著嬌軀盡數淌落地面,也是咬牙不吭一聲。楊宗志嘆了口氣,只得站起身走了過去,拜禮道:“費姑娘,你……你何必和我這騙子一般見識,你身子嬌貴,再這般挨下去,便要凍壞了。”
費幼梅驀然抬起小臉來,長髮垂下露出蒼白毫無血色的俏臉,此刻這俏臉上卻是無聲的充盈了淚痕,看著宛如石雕石畫,她咬緊牙關哽咽道:“我……我才不用你來假惺惺的做好人。”
楊宗志哼了一聲,道:“是,我可不是你柳師兄那樣的好人,你若是……你若是再不過去烤火,可別怪我這登徒子要對你無禮了。”他說完了話,眼神便放肆的盯著費幼梅香嫩的嬌軀上下掃視。
費幼梅被他看的一愣,卻又心頭泛起旖旎,她一路跟了過來,沒有與爹孃打過任何招呼,這是她生平的頭一次,自己出了這番遠門,心中早已委屈無限的想哭,此刻楊宗志火辣辣的目光在她身上隨意亂掃,費幼梅一時只覺得他目光掃過的地方,便會酥麻麻的發癢,她暗自咬緊牙關,想要爭住臉子,可是那癢癢的怪怪感覺束在一起,便好像同時有一千隻螞蟻爬在上面,酥得她喉頭髮甜,她死命忍了一會,又呀的一聲儒糯嬌喚,快跑幾步,便心慌意亂的蹲在了火堆邊,雙腿蜷起,將整個迭起的峰巒都遮在了懷中,只微微露了個後背出來。
她一邊心思不屬的烤火,一邊又暗暗打探身後的情形,瞥見楊宗志呆了一會,便又去捧了好些木柴過來,堆放在自己的身後,她不知楊宗志要作甚麼,只敢稍稍移動嬌軀,向前又緊了緊。
過了一會,楊宗志將那些柴火堆得比她還高,才緊聲道:“成了,你在這裡面烤火,記得將外面的衣服掛在柴火上,免得溼氣上了身,以後再要醫治可就麻煩了。”
費幼梅面紅心跳的暗想:“人家……人家才不呢,你在這裡……你在這裡……”她這番想法自是不敢說,只是一念之間,她卻又發現楊宗志撐開雙手,跳出了這個小圍欄而去,費幼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