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楚,而是隻能聽見自己砰砰……砰砰的劇烈心跳,如同打雷一般的轟鳴不止。費幼梅忍不住嬌吟的呀啊一聲,趕緊收回自己突兀在外的小手,整個臉龐彷彿著了火燒,她深吸了好幾口氣,卻也平息不住,只在心頭顫巍巍的嗔怨道:“哼……便是……便是睡著了,也在不停的騙人呢。”
楊宗志與老船家說了幾句話,聽著船艙內毫無動靜,不由得更是奇怪的又將腦袋轉回船艙,用手在木板上咚咚的敲擊了幾下,道:“怎麼……還不出來麼?”
費幼梅正心亂如麻的遐思一片,聽到這個聲音又嚇了一跳,趕緊站起身子來,便要隨他一道出去,只是她魂不守舍的,站起來太快太急,小腦袋咚的一聲,又撞上了船艙的頂,她呀喲一聲,便又坐了下來。
楊宗志看的啞然失笑,黑暗中一伸手將她拉了出來,費幼梅只以為自己的秘密被所有人都知道了一般,心虛的不敢抬頭見人,那老船家笑呵呵的迎了上來,笑道:“公子爺,夫人,這裡便是渡頭了。”
楊宗志嗯的一聲,回道:“多謝老人家了,我們……我們這便走了。”費幼梅一聽,忍不住嬌滴滴的傻問道:“這……這便是北斗旗了麼?”
那老船家聽得哈哈大笑道:“夫人,這裡可不是北斗旗,這裡離著北斗旗,還差了一天的路程呢。”楊宗志轉頭看過去,見到費幼梅驚奇的四下亂看,對那老船家嘴裡不停的夫人……夫人的亂喊,彷彿裝作沒有聽見一般。
兩人順著晃悠悠的船板下了小船,下面便是個集市一般的渡頭,看著小小的,夜色暗淡,便沒有什麼燈火傳來,四周黑乎乎的,江風一吹,費幼梅忍不住有些瑟瑟發冷,便又縮了縮小身子。
楊宗志下了船,便站在岸邊的顯眼處等著,放目四顧眺望。費幼梅站在他身後,彷彿忍了好一會,終是忍不住,又俏聲問道:“我聽說這北斗旗正在大江邊上,我們……我們怎麼不直接乘船到那裡,反而……反而要在這個不知名的小地方下了?”
楊宗志嗯的一聲,卻沒作答,只是盯著岸邊的官道看,心道:“怎麼……還不來?”費幼梅順著他的目光看出去,見到那官道黑壓壓的,只是有個驛站模樣的歇腳處,驛站門口點了氣死風燈,燈上恍惚的寫著幾個大字,距離太遠便看不清楚。
費幼梅將兩隻小手都背在身後,鼓囊囊的胸脯兒便突兀的聳立出來,她嬌俏的單腿站立著,隨著楊宗志看了好一會,忍不住又道:“喂……我們怎麼不去找個地方歇腳,而要……而要站在這裡傻乎乎的發呆?”
楊宗志回過頭來,笑道:“我們在等人……”
費幼梅奇怪的問道:“我們在等誰呢?”
楊宗志又抬頭望了好幾眼,才笑道:“我們在等……你最想見到的人。”費幼梅臉色幽幽的一紅,暗道:“最想……最想見到的人麼?那……那不是正在身邊?”她大眼睛骨碌碌的一轉,便狡黠的嬌笑道:“你是說北斗旗來的人麼?難道……你已經跟他們約好了?”
楊宗志聽著她口中的回答,不由奇怪的看了她一眼,再轉眼看去,忽然大喜道:“來了!”話音剛落,江邊的官道上便傳來突突的縱馬聲,費幼梅轉頭看過去,只見到幾匹駿馬賓士在江邊,夜色下只能看清楚馬色,馬兒一高一低的起伏,來勢卻又快又疾,如同閃電般,頃刻便到了身邊。
那些馬兒停下,馬上人籲的一聲,又快速的跳下高馬,費幼梅仔細看清楚來人,卻是整個人都如同木頭般呆住了,訥訥的道:“爹……爹爹,孃親……”
費清一臉的惶急,跳下馬來,見到楊宗志身邊看著個嬌小的人影兒,仔細一看,豈不正是自己的寶貝女兒,只是此刻神情看起來彷彿木訥,費清看的面色大喜,柔聲高叫道:“幼梅兒……幼梅兒……”
費幼梅看見自己的爹爹,卻不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