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打她有記憶以來,安麗妮就是她唯一的親人。
“少噁心了!誰是你媽,當你爸選擇要她而不是要我的時候。我就註定了不會是你的媽媽。這一定是報應才會讓他們生下你不久就都死了,你以為我為什麼要拖著你這個小鬼頭?那是因為我要時時刻刻提醒自己,是誰搶走了我心愛的男人。”她惡狠狠的瞪著她,似乎在她的身上找到那個搶了她心愛男人的女人影子。
“不會的!你騙我!”火鶴不敢相信的說,她一下子不能接受她不是被遺棄的私生女,而她唯一的親人卻變成一直恨她的人。
“你和你媽媽流著相同的血液,她搶了我的男人,而你則搶走了原本該屬於我的佛朗明哥,我早該在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把你丟到瓜達幾維河去的,那麼你今天也不會在這裡搶走我的光彩了,我知道你就要成為大明星了,我看到那臺攝影機在拍你的舞蹈,那本來應該是我站在那個舞臺上的。”
“我沒有……”火鶴恐懼的看著但是瘋了的安麗妮,她不知道什麼攝影機的事,但是她可以感覺到安麗妮的恨意已經在沸騰。
“不過現在也不遲。”安麗妮冷冷的笑著,她一把敲碎手中的酒瓶底部,一步一步的接近火鶴。
“不要!”她攸地明白安麗妮想要做什麼,她拼命的掙扎,無奈身上的繩結是如此的牢固。
“這本來就是屬於我的!”安麗妮目露兇光,舉起手中尖銳的破酒瓶……
火鶴只覺得火燒般的疼痛從她的腳上燒了起來,但是除了第一下的疼痛有感覺之外,其餘的就再也沒有知覺了。因為她的心在這刻死去。她知道自己是再也沒有辦法跳舞的了,而一個死了心的人是再也感受不到什麼了。
她的失神狀態一直到聞到了煤油刺鼻的味道後才回過神來,她驚覺到安麗妮竟然準備放火燒死她。但這一刻她竟沒有任何的恐懼,對一個不再能跳舞的舞者來說,死亡倒是一件解脫。
她默默的看看安麗妮在她的四周灑著煤油,直到看到安麗妮的衣角競垂在煤油上,她出聲想要警告她。
“你不能……”
“怕了嗎?你愈怕我愈高興。”安麗妮截斷她未說完的話,將火柴點燃,火星掉落在安麗妮的腳邊。一下子火就燒上了安麗妮,一陣哀號響起。
安麗妮痛苦的在地上翻滾,她不相信自己竟然得在這個女人的面前痛苦的死去、這一刻她已經分不清眼前的女孩並不是她當年的那個情敵,她只想狠狠詛咒她悲慘的命運,而她就是那一個該為她所受的一切負責的女人。
“我不會輸的。我會一直詛咒你,你將會像我一樣嚐到這種生不如死的滋味,當你真心愛上一個男人的時候,你的愛就會害你失去心愛的人。小心啊!當你真心愛上個人的時候。
你將會嚐到像我這種生不如死的痛苦……“安麗妮的聲音在說完她的詛咒時戛然而止……
火鶴只能拼命的閉上眼睛杜絕這可怕的一幕,但是她卻沒有辦法不去聽安麗妮在火中一聲聲惡毒的詛咒……
瑩楓對這樣的故事只能又驚又呆的說不出一句話,她不明白人類竟然有這麼強烈的愛憎,這在妖精的眼中實在是不可思議。
“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我就成了義父向遠鵬的養女,不知幸或是不幸,他那一天剛巧路過那裡,所以他就救了我,從此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火鶴這個人,但是卻多了一個向日燁。”
“那你的腳?”
“有一陣子我幾乎連走路都辦不到,但是我克服了一切的不可能,更甚者我從自己的經驗中學習而成為一個物理治療師。”日燁的話中沒有一點自滿的意思,她只是談談的訴說,但是瑩楓卻可以聽出她曾走過一段多艱辛的路。
“那你為什麼還要再回來這裡,而現在又為什麼急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