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啟軍大營之中,發炮的皓月國軍士群中爆發出陣陣歡呼,隨後開始了他們的賭博遊戲,誰勝了,誰就擁有下一次點火發炮的權力。
戰爭在這些傢伙眼中形同兒戲,俗話說驕兵必敗,但這句話完全沒有辦法驗證到皓月國軍隊的身上,他們半點要失敗的跡象都沒有。
「總旗本大人,我有件事一直很好奇。」宋先停住腳步,看著遠處那些正在賭博的皓月國軍士。
嶽翎炎也不回頭:「你問。」
「這些軍士在沒有參軍之前是做什麼的?」宋先看著那群軍士,其中一人高舞著手中的軍刀,要去抓旁邊的火把,看來這一次的賭局是他勝了。
「大多數都是農民。」嶽翎炎回答,這是實情,皓月國算是島國,土地很貧瘠,就算是種田也只能勉強夠一家人的生活,所以大多數人選擇了參軍這條路,但皓月國大軍要開拔向東陸前的時候,全國上下一片參軍的熱潮,人人都抱著能到這裡來發財的念頭。
宋先點點頭:「農民,嗯,和東陸的軍隊一樣,說到底就是一批傻子被一個或者兩個稍微聰明點的人欺騙,抱著幻想拿起刀槍上戰場廝殺,最終除了丟掉性命之外,什麼都換不來。」
嶽翎炎面無表情地扔下一句話,轉身就走:「還是想想明天你如何面對從前的統帥吧。」
宋先看著嶽翎炎的背影一直在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明天如何面對廖荒不是他的問題,問題是是否能夠看到廖荒與嶽翎炎精彩的一戰?會有精彩的一戰嗎?
第二日清晨,聯盟軍和皓月國大軍按照戰書之中的約定,在平原拉開陣勢。如敬衫所說,清晨時分就下起了大雨,而兩軍站定後,聯盟軍中的人卻發現軒竹斐雖然騎著馬匹來到了陣前,但身後卻有兩名軍士幫他撐著一把巨大的傘,擋著從天而降的雨滴。
這並不讓人驚奇,驚奇的是軒竹斐連鎧甲都沒有穿,完全輕裝上陣,軍刀也是很隨意地掛在腰間,大風一刮,都隨風在那輕輕晃動。
軒竹斐到底要做什麼?
這個問題出現在兩軍每個人的腦子當中,宋先的目光沒有盯著站在對面緊握佩刀的廖荒,卻是放在軒竹斐的身上,沒有任何期待。
軒竹斐會輸?這不可能,這個人沒有十足的把握是不會接下戰書親自上陣的。而一向也以謹慎自居的廖荒,也不可能突然有這種要與人決鬥的愚蠢想法,難道說他是想借機將軒竹斐這個皓月國大軍統帥擊殺?
擒賊先賊王?
雨點打在宋先的臉上,使得他打了一個寒顫。
遠處,聯盟軍陣營中,廖荒騎在戰馬上,任憑雨點打在鎧甲之上,雨水滲透進鎧甲,打溼了他的裡衣。他握緊了手中的佩刀,對身邊的丁甲輕聲道:「強弓手不要上來,等下我與軒竹斐雞戰之時,你伺機發箭便可,只需一箭便可定輸贏。」
丁甲默默地點了點頭,在他馬鞍後放著一把昨夜挑選出來的強弓。
廖荒當然不會愚蠢到要與軒竹斐單挑,他的目的很簡單,陣前與軒竹斐雞戰,隨後放出冷箭擊殺對方,在這種距離下,就算皓月國火器如何強大,只要發起衝鋒,對方的火器根本派不上任何用處,更何況在這大雨之中,火藥一旦被淋溼,根本沒有辦法點燃擊發。
這種戰爭本就不公平,既不公平那還講什麼道義?
雨越下越大,廖荒靜靜地瞪著,看著遠處陣營中那些皓月國火槍手都拼命用東西遮住自己的火槍,但無濟於事,雨水早已滲透了火藥。
廖荒臉上有了些許的笑容,轉眼一看,自己正對面的軒竹斐臉上也帶著笑容,此時軒竹斐拍馬上前一步,喊道:「開始吧」
廖荒拔出佩刀,也不廢話,徑直向軒竹斐衝去。
同時,兩軍戰士都蓄勢待發,知道一旦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