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真夠不厚道的,竟在大美人前數落我的不是。”
“若非你本性張揚,我又怎會如此?”疏陵上仙淡淡地回了一句,誰料沉璧竟不坦然認下反倒朗聲長笑,絲毫不掩狂狷犀利:“疏陵,你這話可就不時了。鬼界已經夠清冷死寂,生硬無味難道身為鬼帝,我就非得跟著這無聊氣氛走不成?莫非,我就不能給自己的生活找點樂子,增光添彩?”
沉壁話畢,曲寧萱與疏陵上仙也剛好走到大廳正中心,只見這位鬼帝陛下綺著圖案繁複卻依日不改清冷之輝似煙似霧的餃稍屏風,身著色澤豔麗的寬袖長袍,高冠巍峨幽藍的珠穩在燈光之下散發神秘誘人的光芒,卻掩蓋不了他本身的灼灼光華。
疏陵上仙見沉璧笑意盈盈地說出一大串話,來反駁自己不經意的感慨,不由輕輕搖頭:“此番真該由慕祈前來,唯有他才能讓你心服口服。”
“疏陵,你這話可就大錯特錯了。”沉璧摺扇輕搖,似是敦敦教導,卻帶了股輕佻不羈的意味:“我承認,論才,我完全比不上慕祈。可他頂多說得我口服,卻沒辦法讓我心服,待他離開後,我將迦藍宮的大門一關,依日我行我素,慕祈能管得著?隨心所欲,風流不羈,這才是真風雅啊!”
曲寧萱聞言,不由莞爾,她先前想過無數次,鬼帝究竟是怎樣的人。也曾在心中勾畫出一襲玄衣,器宇不凡,冷漠至極,言詞寡淡……舟標準帝王形象。卻未曾想到,鬼帝沉璧,竟是這般鮮活生動,與其說是最最冷酷的鬼界主宰,倒不如說是個人間的風流公子哥。
照理說,時於這種人,曲寧萱下意識就會排斥,可想到鬼帝最後為了億萬枉死生靈,承擔起了與他無關的罪責,受到以億為單位的天道懲罰。曲寧萱就有些心酸,時鬼帝也只有敬佩,不敢有任何厭惡。
天道懲罰的厲害,她已經體會過,短短几個月,就讓精神堪稱堅韌的她寧願放棄生命,也不願繼續承受這般痛苦。可見慣了生死,本能夠對那些枉死魂魄袖手旁觀的鬼帝,竟在明知代價的情況下,選擇了承擔,怎能令人不敬佩?
沉璧見曲寧萱笑了,不由眼睛一亮,只見他語帶戲濤,卻隱含著幾分熾熱:“疏陵,你可真夠意思!”
縱然知道沉璧不過是嘴上不正徑,品行無可挑剔,可聽見他這樣說,疏陵上仙還是頓了頓,才加重了語氣:“沉璧,體要胡鬧!”
“好吧好吧,我不正經,我投降!”知道疏陵上仙快生氣了,沉璧立馬認輸,見到曲寧萱望著他,他適時地露出了得體的笑容,“早就聽聞蘭泠仙子乃是仙界第一美人,今日一見,才知無論多誇張的傳言,都無法真正體現您美貌的萬分之一……”
曲寧萱微微側過臉,流露幾許哀傷:“您的意思是,我只有一張臉能看麼?”
沉璧沒想到曲寧鱉竟會這樣說,一時語塞,疏陵上仙見狀,便露出淺到幾近於無的笑容:“縱然慕祈沒來,沉璧,你也遇到時手了。”
“蘭泠仙子,我不是那個意思……”沉璧有些懊惱地用摺扇敲著頭,不知該說什麼好,疏陵上仙也不欲多做糾纏,便道,“沉璧,我之前給你的信,你可看了?”
沉璧不耐地點點頭:“你和慕祈真是的,竟然不放心我,……我保證,蘭泠仙子在鬼界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就算橫著走,也沒人敢惹她,絕時不會出問題,行了吧?”
鬼帝沉璧一言既出,手金不換,是以在得到他的保證後,疏陵上仙也不多說,與他們兩個又寒盼了幾句,就離開了迦藍宮。曲寧鱉見他離開,便收斂了輕鬆的神色,向沉璧行了一禮:“蘭泠見過鬼帝陛下。”
“無需如此嚴肅。”沉璧眉眼含笑,示意曲寧鱉起來,隨即便問:“蘭泠仙子,聽說你在學箏,可否與我合奏一曲?”
曲寧萱不知沉璧技藝幾何,卻料想時方應該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