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蔦一路指點風光,如數家珍,卻對怎麼從追風盜群討回船貨絕口不提。
對這個傢伙,姐妹倆還是有一定了解的,行事不循常規,有時瘋狂,有時慫讓,讓你永遠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什麼?
但起碼在通玄前,這人的所有行事好像還算靠譜?
可能,以這傢伙結交朋友的怪異標準,是不是認識追風盜的頭頭呢?獨孤嵐給自己腦補了一個理由,不如此也無法解釋為什麼他就敢帶著兩人孤身前往,如果腦子沒被海水鏽蝕了,那就一定是這樣。
蕭薔也同意她的判斷,但她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候師兄,嫂夫人很美,卻不知師兄到底喜歡她什麼呢?」
這一路,就在兩個女子的喋喋不休中渡過,獨孤嵐總是往追風盜的話題上引,而蕭薔卻總是停留在白清淺身上。
獨孤嵐知道表妹對這男人仍然念念不忘,所以總是想著把她這樣危險的心思板過來;蕭薔卻對船貨完全不放在心上,就有點恨不得被王府休了才好的感覺。
三人各說各的話,各拉各的號,這一路上竟然也相談甚歡,就是有些牛唇不對馬嘴。
三人的速度並不快,不像是去討回船貨,更像是一場野遊,如果不是方向正是追風盜活動的範圍,獨孤嵐都懷疑這人是不是有其它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
出來的急衝衝,卻飛的慢吞吞,所為何來?
姐妹倆都有些緊張,現在的她們不比之前出海時的情況,沒有武成王劍旗護身,只是孤零零的御空飛行的話,在無法無天的海上很難避免他人的窺覷。
看看前面的候蔦,恍如未覺,大袖飛揚,仍然我行我素。
「莫要驚慌,離海並非法外之地,大家謙恭守禮,互敬互愛,哪有那麼多的惡行?我們在趕路,人家也在趕路,如此而已。」
陸地上有道路,趕路人撞在一起就很正常;天空寬闊無垠,前後腳串在一起也正常?
姐妹倆個暗自做好準備,以防不測;神識緊緊放在後面的修士上,在她們看來這就是追兵,可不是什麼謙恭守禮的路人。
對方有五人,筆直的從後面接近,馬上就要進入攻擊範圍,奈何這位候師兄仍然不緊不慢的,既不加快速度,也不做任何預防性措施,害得獨孤姐妹倆緊張的符在手器在身咒在嘴,就差先下手為強了。
但是,在進入攻擊範圍的邊緣時,那五名修士卻放慢了速度,維持和她們同等的節奏尾隨,惡意昭著,明顯就是衝著他們而來。
獨孤嵐咬牙道:「還說是路過的,這都肆無忌憚的尾隨了,明顯就是針對我們而來;我知道有些盜匪常有圍盜之舉,派幾個人先跟著,其他人在前面某處張網相待,候師兄
候蔦若有所思,「嗯,有道理,這就是驅蔦進網啊,但他們有五個,我們只有三個,也不好造次?要不再等等,等經過某個大島時間再說?」
姐妹倆畢竟戰鬥經歷很少,心中有先下手的理念,但你真讓她們悍然發動攻擊,又是另一回事。心動和行動之間的差別,不可以道理計。
看師兄沒有現在動手的慾望,等環境改變再下手也很有道理,姐妹倆就只能把注意力放在觀察後面修士的動向上,蕭善悄悄神傳,「好像不是一個道統的?遁法駁雜,有道門手段,也有旁門異術,還有魔門跡象,嵐姐你能辨出來他們的根腳麼?」
獨孤嵐搖頭,「你不能,我又哪裡看出來了?但有一點,如此駁雜的話,那就一定不是同一道統,在離支海上這樣的聚合除了海盜還有哪家?糟了,追風盜已經盯上我們
了!」
蕭蕃安慰她,「嵐姐別急,師兄說得對,等經過某個大島時再動手,既能得到其他駐島修士的支援,在地形上也有更多的選擇,不像現在這樣除了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