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感受到體內隱藏在體表下，隱而不發的本源力量，面板上傳來的每一道細微的氣息，江陽心中大為震撼。

“這就是二級源武者的強大之處嗎？”

和單純的破壞力不同，突破到二級源武者之後，江陽的體表感知達到了一種入微級別的提升。

不同於神識的探查，體表帶來的感知變化最為直接，也能夠讓江陽在第一時間做出應對。

甚至因為江陽身體強度的原因，根本不需要經過大腦，直接就產生肌肉記憶的應對。

那無數的感知氣息在體表匯聚、傳遞、分析的過程，讓江陽有一種酷暑天喝了一大口冰鎮汽水的酣暢感。

“感覺到了！”

江陽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一拳對著身體左上側轟去。

無天冷笑一聲，說道：“感受到又能怎樣，無論是身體的強度還是爆發出來的速度，我都要遠高於你，不過是個低等的生靈罷了，真以為自己成了東荒道祖？”

轟——！

一股恐怖的巨力傳來，江陽的手臂頓時被一股恐怖的力量擊中，不知道是拳力還是腿力，總之真如無天所說，江陽根本扛不住。

咔嚓！

骨頭爆裂的聲音響起，江陽從半空中跌落下來，一條手臂已經廢了。

“怎麼樣？我說過，今天你必死無疑，除了你這特殊存在之外，東荒大陸將不會在產生任何道祖。”

無天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江陽根本無法判斷他所在的位置。

速度太快了，力量太強了。

“柳神，這個無天，是多少級？”江陽急忙問道：“我已經突破了二級源武者，現在該怎麼辦？”

柳神的聲音透著凝重，說道：“此時無天所表現出來的實力，應該在三級源武者範疇內，並沒有展現出過多的神通和武技，所以不好判斷，不過應該不會超過五級，因為一旦超過武技，天道法則便會出手。”

“你也不能出手嗎？”江陽愣了一下。

無天竟然還在天道法則的壓制之下。

如此強大的人，都還在壓制之下，真不知道無天的真正實力是多少，一旦在諸天萬界之中碰到，他恐怕沒有任何勝算。

柳神搖了搖頭，說道：“我的情況比較特殊，一旦和無天這個級別的存在交手，天道法則必然會出手。”

江陽心中一沉，點了點頭。

看來指望不上柳神了。

天道法則還真是個麻煩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自主的意志。

目前看來，天道法則應該和那些仙人一樣，是處於混沌狀態的，只有發散的意志，沒有自主的意志。

否則恐怕柳神現在的狀態都無法躲開天道法則的注意。

眼看著江陽仍舊處於下風，所有人的一顆心臟又再次提了起來。

“怎麼會這樣……”葉思思等人臉上露出絕望的神色。

黑淵尊者罵了一聲，說道：“上古魔神，真的強大到如此讓人絕望的程度？”

……

道宗內，所有人的臉色都很差。

其實整個東荒大陸，所有關注這一場戰鬥的人，臉色都好不到哪裡去。

江陽勝利與否，關係到整個東荒大陸的未來。

如今江陽明顯又突破到了一個層次，可是儘管這等層次已經超越了眾人的認知，還是無法抵抗無天的攻擊。

無天的速度太快了，力量太強了。

哪怕沒有動用神通，僅僅是一拳一腳，都能把江陽打死了。

“我該怎麼辦？”江陽雙臂交叉，擋住無天一拳。

噗——！

一股巨力穿過雙臂灌注進江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