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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斥,便屏住了呼吸,走上前去,見便宜娘正摟著最小的弟弟吃奶,而二妹還在床上呼呼大睡。

便宜娘柳氏見莫婉一進來,就橫起眉毛,卻因為不敢吵醒兩個孩子只得壓低聲音,卻仍用惡狠狠地語氣道:“這兒不需要你,快去把那些都收拾了!給我仔細著點!再潑得院子裡都是的,小心我抽死你!”本想拿手掐一下莫婉,卻因為騰不出來只得作罷,只得恨恨的哼了一聲。

這叫莫婉收拾就是夜壺了,那後半句說的就是莫婉剛來的時候因為幹這些活不熟練,走到院子裡的時候把夜壺給掉在了地上,潑的身上都是,那個時侯柳氏沒有說因為她人小早間溫度低而擔心生病,反而責怪她把院子弄得到處都是怪味,隨手拿起藤條就抽得莫婉滿院子跑,抽得莫婉露在外面的面板血痕一條條,最後還在院子裡破口大罵,左鄰右舍都伸出頭來瞧,那個時侯羞窘的心情佔絕對優勢使得莫婉忘了身上的痛,只是恨不得拿東西堵上柳氏的嘴。對此鞏清義卻只是冷眼旁觀了一會兒就去前面的店鋪了,等冷靜下來以後,莫婉便覺得這對夫婦不像是自己的親生爹孃,哪有人會這樣對自己的孩子的呢?甚至連個名字都沒有,二妹有個大名叫鞏文慧,連還是嬰兒的小弟弟都有一個大名,鞏文聰,可是莫婉沒有,莫婉是她從前世帶來的名字,姑且稱前世吧。可是鞏家只能溫飽,遠不能買丫鬟,那自己是什麼身份呢?就算是丫鬟,也不能喊主子爹孃啊。這個問題困擾了莫婉許久,可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後來便放開了,反正自己是半路來的,哪個是爹哪個是娘又有什麼關係?就算知道了能怎麼樣?他們怎麼忍心自己的孩子在別人家受這樣的待遇?可見也是個狠心的。莫婉越想就越覺得心涼,就放開不去想了。

莫婉到床的側邊拿起夜壺,往外走去,鞏家經濟能力不是很強,沒有屏風,房子都是土牆的,這個時候能夠住上青磚瓦房的只有有身份有地位或者有錢財的人家,鞏家還算不上。

不一會兒,莫婉拿著洗淨了的夜壺進來,柳氏無可挑剔,只得又呵斥道:“以後手腳快一點,哪個有時間和你磨嘰?你身上的味兒也要弄掉!沒得出去丟我們家的臉!”對於柳氏的謾罵,莫婉已經能夠當耳旁風了,她早就知道柳氏是無理也要佔三分的,不僅對自己如此,鄰里間也是如此,她長著細長的眼睛,瘦削的臉,薄薄的嘴唇經常緊緊地抿著,一開口便是沒好話,一看就知道是個刻薄的人,莫婉聽她罵自己就當是狗朝自己吠了,狗吠人難道人也要還回去不成?莫婉這樣想著,心情便好了許多。

突然柳氏的聲音拔高道:“你這小蹄子又魂游去了!?老孃叫你沒聽到啊?快過來抱著他!”莫婉從沉思中驚醒,急忙從柳氏手裡接過鞏文聰,柳氏見莫婉靠近,不等莫婉接過鞏文聰,便伸出一隻手一把揪住莫婉的腿,狠狠地擰了兩下才放開,臉上露出一絲讓莫婉感到害怕的笑容,像是嗜血的怪物吃到了帶血的生肉。莫婉忍住痛,不敢出聲,若是把弟弟妹妹吵醒了,柳氏又會一頓打罵,這個早晨經不起這樣折騰。

莫婉急忙抱過鞏文聰站在一邊,這個弟弟還在睡著,嘟著粉嫩的唇,他並沒有長的多可愛好看,但是嫩嫩的感覺就是讓人覺得心疼。

柳氏突然壓低聲音道:“你可別揹著我做小動作,慧兒已經會說話了,聰兒也是會哭的。”莫婉知道她的意思,是讓她別揹著她欺負她的孩子,別想報復,莫婉撇撇嘴,雖然她很恨柳氏這樣欺負自己,可是她沒心胸狹窄到欺負小孩子,現在為了生存,她什麼都得忍,所以她不會做那些衝動的事,她不一定是鞏清義的孩子,這兩個可是鞏清義的種,到時候鞏清義把自己趕出去都沒法了,自己孤身一個小女孩,到時定然被拐賣了去,在這裡至少還有個安身之所,還有得吃有的穿。

見莫婉點了點頭,柳氏滿意地取了衣服穿上,然後抱過鞏文聰便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