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那低沉的聲音,一個輕飄飄的身形閃了過來,這人原也是敖子青所認識的,也就是曾為敖於青治毒的銀鞭捲浪秦平須。
在秦平須一側,赫然是赤紅閻王柴造烈,這兩個人一出現,大廳內氣氛明顯的有一種不協調,硬硬的,僵僵的。
一位前引的管事,這時右手微伸,躬身退了出去,包封沙已站立起來,指著秦平須,面對敖子青道:
“敖大俠,這是秦大俠,想必你識得。”
敖子青起身,拱手道:
“不但識得,而且還蒙過他的恩惠,在下一直苦無機會報答,今日在此相會,實感欣慰,秦大俠你也有同感吧!”
秦平須淡淡的向敖子青看了一眼,又淡淡的還禮,道:
“敖大俠客氣了,咱們是彼此,大俠為老夫做了一件事,老夫也回報了相同的代價,閣下心中必然知道,我們之間兩不相欠。”
裘禾邦知道兩人之間的事情,他怕有人衝動,忙向各人使了個眼色,大家才收回怒瞪的眼光,雙方也彼此引薦,各自落坐不語,不過彼此都認識對方就是了,包封沙眼中似乎只有敖子青,他此時又拉著柴造烈對敖子青道:
“柴大俠,老夫不有為你引見,你大約知道敖大俠的英名吧,他……”
敖子青再度起身,抱拳道:
“久違了,老柴,在下十分想念閣下,閣下近來可好?”
柴造烈狠狠的瞪了敖子青一眼,他當然不會忘記對方給他的屈辱,半晌,他大嘴一咧,聲如狼嚎般道:
“敖大俠,咱們算是有緣,三番兩次遭你抬舉,老夫受寵若驚。”
忽然,一個語聲有如破鑼,自斜裡插了進來:
“柴造烈,俺古大狐跟你也算舊識,怎麼你見了老朋友,都是這一副死樣子?”
柴造烈不屑的道:
“老夫不喜與不相干的人多說話,包莊主也太周到了,請一位朋友,來了這麼多陪客,老夫搞不清楚主客是什麼人了。”
古大狐氣得腮幫子一鼓一鼓的,道:
“柴老頭髮了,對老朋友這副高傲的模樣,除過今朝此地,咱們哪裡遇上哪兒算。”
柴造烈皮笑肉不笑的道:
“老夫含糊不了你的,古大胖!”
古大狐小鼻子小嘴擠到一處,怒道:
“俺老子叫古大狐,憑你還改不了俺的名,俺不叫大胖。”
柴造烈秉性狠辣陰毒,狡詐無比,他不願再逞口舌之快,冷冷的一哼,一屁股坐了下來。
包封沙自然看得到雙方的生硬與不調和,他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打個哈哈岔開話題後,又笑著道:
“秦大俠、柴大俠,老夫己將兩位的來意告知敖大俠了,兩位有話就請直說。”
秦平須一拂長衫,道:
“敖大俠,老夫知道你對此事甚為關心,老夫亦為此感到十分遺憾,以你堂堂鬼簫影之名,實不該有人惹你……”
說罷,他自己嘆息起來,敖子青表面上冷漠依舊,但是秦平須這幾句話卻似恭維似的刺入了他的心裡,他又氣,又恨……
裘禾邦看得出來,他微微側身向前,低低的道:
“敖大俠切勿動怒,事情總會真相大白的。”
敖子青點頭不語,秦平須已暗裡向敖子青打量了很久,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古怪,他淡淡的向敖子青道:
“敖大俠,自從別後,敖大俠不但未見疲憊,反而越現清越,敖大俠好風采。”
敖子青淡淡一曬,道:
“託福了,如果不是秦朋友惠助一臂,在下也碰不到房獄,銀棠茶花的毒也解不了,命大約也活不現在,在下十分感激。”
秦平須正要開口反譏,外面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