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他兩隻眼睛彷彿噴火般怒瞪著敖子青,像一隻負了傷的野獸,在惡毒中含有極度的仇恨,他重重哼了一聲,道:
“周老弟,這是老夫首次碰上的大釘子,往後咱們只怕永無寧日。”
大羅金杖周古新迷惑的向柴造烈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奇怪的道:
“柴兄,你沒輸,為什麼……”
柴造烈瞪了周古新一眼,轉過身前,周古新目光一瞥,不由駭得用力嚥下一口唾沫——這才勉強止住那一聲喉中的驚呼。
原來,赤紅閻王柴造烈身上的紅袍背後,被刺了一大字“敖”,然而,他的肌膚卻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太不可思議了。
周古新唸了一聲:
“敖!”
柴造烈怒視而道:
“什麼敖?”
周古新嚇得面上沒有一絲血色,嘴唇翕動,久久……,才訥訥的道:
“柴兄,你背後被這小子……寫了一個敖字,在衣服上……”
柴造烈不信的冷冷一哼,道:
“這怎麼可能……”
說著,他脫下身上的纖袍,拿至跟前一看,嚇得連心都差一點從嘴裡跳出來,他疑惑的甩甩頭,再看,果然是一個——敖字。
敖子青滿不在乎的一笑,道:
“老柴,其實你也不冤枉,適才這一招在下苦研了十多年的‘流星飛天’,一直找不到夠格的角色試試,想不到今日一試,果然不負在下的苦心,雖然與在下理想雖有一段距離,不過已經差強人意了。”
柴造烈極其低微的嘆了口氣,他一拂紅髯,冷森森的看著敖子青,語音陰沉的道:
“你想如何?”
敖子青淡淡的一笑,道:
“在下剛才既然沒有對你下手,現在當然也不會,只是教你如何做人。”
柴造烈冷冷一哼,道:
“你的一身好功夫,老夫不及,士可殺不可辱,你別妄想老夫會如那些軟骨頭的下賤東西,向你下跪求饒,你看著辦!”
敖子青舐舐嘴唇,緩緩地將斷刃收入鬼蕭內,不急不徐的道。
“在下原無意要你下跪求饒,那可是你自個兒想到那上頭去。”
赤紅閻王柴造烈憤怒的瞪著敖子青,大聲道:
“敖子青,你真以為你已經天下無敵了嗎?哼!老夫有生之年,一定要討回這筆賬。”
敖子青哈哈大笑,道:
“我們之間有什麼賬?老朋友,你活到一大把年紀,怎麼火氣還這麼旺盛?成敗乃兵家常事,如果你命長一點,再練過四十年來,或許能跟在下勉強打個平手,再多十年,在下只怕就不是對手了。”
赤紅閻王柴造烈有些吃驚的望著眼前這位年輕人,他道:
“你自認你的武功勝我有四十年的修為?”
敖子青一拍雙手,有著一股特別意味的道:
“更正確的說法,是——至少有四十年,至多嘛……在下也難估算了。”
柴造烈牙齒咬得蹦嘲直響,他恨極了,“呸”了一聲,道:
“是你太過自大,太過狂妄,依老夫看,只怕未必,你不過略勝半籌……”
敖子青怪異的笑笑,意味深長的道:
“如果你以為在下所言過於誇大,你不妨再看看你的那雙紅緞子軟鞋。”
柴造烈低頭一看,他差一點沒有暈了過去,他穿在腳上的軟泥鞋已經被削的不成樣子,只要一動,鞋子立即分解開來。
赤紅閻王柴造烈老臉漲得烏紫,他狂厲的道:
“敖子青小子,你敢如此戲弄老夫!你給我記住,老夫柴造烈有生之年,必將尋你洗雪今日之辱,你不會狂妄太久了。”
敖子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