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他從鎮上妓院裡給我找來的小倌。
老實說,當我推開房門,面對一個帶著香風,撲到我懷裡的妖媚男人時。我花了多大的力氣才控制住自己,沒有割斷他的喉嚨。
塞了錠銀子,將那傢伙丟出去後。我一把將守在門口的昊天拖了進來。
“你腦子進水了麼?”我陰沉著臉孔說道:“是我看起來很慾求不滿,還是你認為我是隨便什麼人都可以近身的?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我看你吃飯時的神色有些不對,現在那個小子已經是具屍體了。”
“零你不喜歡他麼?”昊天竟然笑了。
“難為我特意找了個清倌。他可花了我大價錢呢。”
“我看你簡直是欠揍!”我不由氣結。“跟我來!”我頭也不回的出了客棧。
出了鎮,我一頭鑽進鎮外的林子。等昊天一臉笑意的跟進來,我一拳就揮了過去。
昊天側身避開,低笑道:“我的主人,你是想和我對練還是隻想揍我一頓?命令要說清楚,我才知道要不要躲開啊。”
“放心!我只是想檢查一下你武功的進境。你儘管動手,傷得了我算你的本事。”我邪邪的笑道。拳頭再次揮出,只是這次的速度起碼快了數倍。昊天也再不猶豫,兩人乒乒乓乓的打做一團。
單以拳腳招數而言,昊天只怕還在我之上。畢竟和我對敵的人,我很少會給他向我揮拳的機會。但若論打架,他這個“科班“出身的,就很難抵擋我層出不窮的下流招數了。挖眼、撩陰、揚土、偷襲。時不時還在拳腳中夾雜幾根鋼針。逼得他一身本領都施展不開,不由怒吼連連。最後,根本也不講什麼招數了。撲過來,一把將我抱住。乾脆摔起跤來。折騰了好一段時間,兩人的力氣都基本上用盡了。這才氣喘吁吁的翻身躺平,各自倒氣。
“你真的以為功力提高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麼?想捱揍還不容易?老子成全你!”我喘息著罵道。渾身上下一陣陣痠痛,算起來也沒少挨昊天的拳頭。但若和那個鼻青臉腫的傢伙比起來,我的傷可就要輕得多了。
“你要真想揍我,說一聲就行了。用得著費這麼大力氣麼?”昊天低聲笑道。
“揍一個不反抗的人算什麼本事?”我嗤之以鼻。
“老實說,直到這一刻,我才相信你真的沒有將我當成奴隸。”昊天輕輕的嘆息道。
“我一直是這個樣子,從沒有變過。你相不相信,對我來說根本沒有意義。我曾花了十年想讓語和運相信自己不是奴隸。結果卻還是白費力氣。從那時起,我就明白了。能困住你的枷鎖在你自己心裡。你若執意要鎖上,誰也打不開。”我下意識的在身上摸了幾把,這才想起這是個沒有香菸的時空。隨即便驚覺自己說了許多不該說的東西。
“零你真的像是個迷。”昊天緩緩的說道。
“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話沒有說完,頓了一下,我輕笑道:“就算我真的是噬人的妖孽,難道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
“零!”昊天沉靜了片刻後,開口喚道。
“嗯?”反正渾身的肌肉還在抗議,我索性將雙手插於頭後,欣賞起夜晚的天空來。
“你……真的不想……要麼?”昊天低微的聲音像是要融化在夜風當中。
“想啊,你要給我麼?”我渾不在意的開口調笑。
“我本來就是你的。你知道如果你要,我不會反抗你。”昊天悅耳的聲音在我耳畔迴響,就像在提醒我,他就在我觸手可及的地方。
我聞言翻身起來,蹲跪在他的身邊。
“你明知道我不會勉強你,卻還要這麼說。難不成根本是你無法面對自己內心真實的想法,而希望我強迫你嗎?”
冷冷的笑意彷彿刀鋒,刺入了他的胸膛。他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