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童沒有回頭,聽著身後的風聲,肌肉繃緊了。喝了一肚子的狗血,他感覺精神恢復了許多,但是想要在四條野狗的襲擊下存活,還是十分不渺茫。
野狗靠近了,那大口的喘息聲,好似壓在人的心頭,讓他覺得十分壓抑。那塊玻璃被他重新的握在手中,邊緣已經嵌入了掌心之中,本來開始凝固的血液,再一次的流了出來。
手心很疼,刺激的他的腦子出奇的清醒。在這一刻,這個孩童似乎讓人忘卻了年齡,成熟的可怕。
“砰。”野狗的牙齒幾乎要碰到他的身體,就在此時,一隻大腳踹了過來,狠狠的蹬在野狗的頭上。“咔嚓。”最前面的那隻野狗,頭顱瞬間的破裂。腦漿四溢。
那隻大腳一彈,瞬間出現了三道虛影。將剩下的三隻野狗,也盡皆的踢死。乾淨利落。能夠威脅孩童性命的野狗,堅持了不到三秒鐘,便全部的死去。
孩童沒有卻尋找那隻大腳的主人,反倒跑到死去的野狗那裡,抱著它們的腦袋,大口的吞嚥著血液。狗的腦漿和鮮血,染紅了他的小臉,映襯著那個平淡的眼睛,顯得極其詭異。
……
八十年代的暨城。顯得落後而破敗。一到了冬天,更加的增添了幾分淒冷。一座二層小樓座落在暨城的邊上,牆體被刷上了一層白色,只是在經歷了長久的時間之後,牆體也變得灰濛濛的,融入了這個同樣灰暗的城中。
一個穿著中山裝的男子走到了小樓下面,他的手中,提著一個瘦小的身體。街道上沒有路燈。男子的面龐在昏暗的夜色下,讓人有些分辨不出年齡。你說他年輕吧。他的身上卻有著重重的暮色,好似一個老者。你說他年紀很大吧,他的面板細膩,身體勻稱。分明是一個二三十歲的年輕人。
男子開啟了木門,推門進去,拉了一下牆角的開關。整個屋子都亮堂了起來,一盞老舊的白熾燈。懸掛在天花板之下。
男子將孩童放在了座凳之上,然後從屋內拿出了一個一人高的大木桶。這個木桶看著有些年頭了。被人用的油光水滑的。
他又將一邊煤爐的閥門給開啟,讓空氣透進去,火焰燒的更旺,上面放著一個燒水的鍋。
做完這一切,他便停手了,坐在了另一邊的一個凳子上面,屋內靜悄悄的,他不說話,那個孩童也不說話。
不一會兒,燒水的鍋中,發出了刺耳的聲音。再過一會兒,聲音小了,鍋蓋在輕輕的跳動著,一些滾燙的小水珠從裡面跳出來。
男子伸手朝著燒水的鍋子抓去,他那雙手掌,看著潔白如玉,保養的極好,卻一把抓在滾燙的鍋子側面,好似在抓著一個尋常的事物。
“呼。”他將熱水倒入了木桶之中,然後開啟了櫃子,從裡面抓出來一個紗布包,直接扔入了木桶之中。清澈的熱水,在被扔入了那個紗布包之後,便瞬間的變黑,一股草藥的清香,瞬間的佈滿了整個屋子。
他將鍋子裝滿了水,繼續的燒著。然後往木桶之中,又兌入了一些冷水,試了試水溫,才滿意的笑了笑。
男子走到孩童的面前,朝著那瘦小的身子抓去。孩童本能想要反抗,那大手好似將他的周圍都封鎖了一般,穩穩的抓在了他的身上。
“次啦。”大手一撕,將孩童身上那帶著血跡的破舊棉襖給撕了。因為血液早就凝固,這棉襖也黏在了他的身上,這一撕,就好似將他的皮肉給撕掉了一樣。
雖然很疼,但這個孩子只是皺了一下眉頭,並沒有喊出來。很快,那雙大手就將他的衣服全給脫離,露出了乾瘦且充滿傷疤的身體。
“噗通。”男子隨手一扔,將這個孩子扔到了木桶裡面。“嘶。”那漆黑的藥水瞬間淹沒了他的傷口,劇痛,無盡的劇痛襲來,讓孩童的小臉的扭曲了。
疼痛只是持續了很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