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星期天,我要去找師傅玩。”王七步一邊大口往嘴裡扒飯,一邊說道。
“這事跟你爸說去,你師傅工作那地方我又進不去。”林詩詩隨口道。這讓王七步想起了當年父母知道唐峰的身份背景之後,並沒有表現出過多的吃驚。同為衙內的爸爸倒是有情可原,可是媽媽呢?王七步記得媽媽說過她是孤兒來的(六十年代生人的孤兒很多,多到成為了一個社會現象)。
“爸爸。”王七步撒嬌道。前文已經提過,對王七步來說叫一聲“爸”是稱呼,叫兩聲則代表有事相求。
“兒子,要不爸爸明天帶你去動物園看河馬,去公園玩碰碰車好啦。”王雲山推諉道。想到上次去那地界,所要經過的重重檢查,王雲山就覺得頭皮發麻。
“爸爸,龍潭敢闖,虎穴敢入,曾經俘虜過一號首長的共和國特種兵之父哪去了?”王七步請父不成,還用激父。
“兒子,你說的那個人這個禮拜已經在龍潭待了三天,虎穴住了三天,好不容易星期天到了,你就讓他在家裡休息一天吧。”王雲山可憐吧差的說道。惹得林詩詩一陣輕笑。
“好吧,我一會給師傅打電話,問他有沒有時間過來接我。”王七步鬱悶道。似乎撒嬌
神功已經越來越不靈了。
軍綠色的吉普車行駛在燕京郊區一處地圖上並不存在的地方,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王七步正專心的看著車窗外的風景;亭臺假山,流水小榭,鶯鳥輕囀,勾文人留墨。如果有人誤入(這個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一定會把這裡當做一處精緻的園林。全然看不出這優美景緻之下所蘊含的巨大危險。
“七步,師傅不在的這一個多月,你有沒有認真練習啊?”正在開車的唐峰開口問道。
“沒有。天天傻吃傻睡來的。我看你應該把我弄這來,好方便監督我。每天聽數學老師認真的講著加減法,音樂老師忘情的唱著《數鴨子》,讓我這個天才兒童的幼小神經,隨時都有崩潰的可能。”王七步發著牢騷。
“哈哈,我能想象得到。你這樣特別的孩子確實不適合在學校待著。”唐峰幸災樂禍道。讓王七步在心裡一陣鄙視。
“昨天你在電話裡跟我說師爺也在這裡,你三年前不就跟我說過他已經公費旅遊去了嗎?”想起這茬的王七步問道。
“呃,我可沒像你這麼說過,我說的是雲遊。”唐峰急忙撇清關係,然後道“這不是師傅我準備接班了嘛,他老人家得到訊息之後就回來幫我了。不過按照他老人家的性子,恐怕過一陣子就會離開的。”
“阻力大嗎?”感覺道師傅那有些傷感的情緒,王七步馬上換了個話題。
“還好都是預料之中的。國家已經很照顧我了,所有該退的和一些還不該退的都退了。”唐峰有些感慨的說道。
“這個班還真就得你接,換個人資格都不夠。您也不用想太多,但凡改革都是要要經歷一些陣痛的,唐爺爺不就給他們帶了一個好頭嘛。”王七步聽了,也跟著唏噓。
“呵呵,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倒還有些殺伐。等我幹不動那天,這班就你來接好了。”唐峰笑著說,但是這話卻不像是玩笑。
王七步卻像沒聽到似的專心看著窗外的風景,誰也不知道他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吉普車在一棟不是特別大的小洋樓前停下,因為是由唐峰親自帶領的關係,王七步很快就來到了那間掛著副主任牌子的辦公室。進門之後,發現一個著黑色錦袍,氣息厚重到一塌糊塗的六旬老人,正在端坐在沙發上喝茶。
“師傅。”走到沙發前,唐峰躬身問好。
“徒孫王七步拜見師爺。”緊跟其後的王七步則直接跪倒,恭恭敬敬的叩頭行禮。看的旁邊的唐峰在心底暗贊;人才啊。這時候你小子雜不提公費旅遊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