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已經出賣給了魔鬼的靈魂深處蔓延……
“頭兒,‘k’和‘雛菊’的人來了。說要見你。”一名手下人進帳道。
“看來遇到麻煩的不只是我們,讓他們進來吧。”心思電轉後,傑克道。雖然瞭解行業內的整體人品,知道自己很可能是在與虎謀皮,但遭遇形勢比人強的傑克還是做出了這樣的選擇。為了那讓世界頂尖殺手、傭兵趨之若鶩的高額獎金,也為了替弟弟復仇。事到如今,這位巨擘的想法已經變得很簡單了;獎金,復仇,一個都不能少!
“傑克,對於喬的死,大家都感到很遺憾。”留著鬍子的精壯漢子道。同時具有蘇格蘭和西班牙血統的他有一個不管是當年的牧場小鎮還是如今的傭兵界都很土也很響亮的名字;鮑勃,“k”的頭目。
“是啊,真見鬼,在馬德拉我和喬還有一場未完的牌局,該死的暴亂。”唸叨起這段陳年往事的是肖恩,貌似在傭兵界也只有他這樣的來自法國的男人才會配合著場合,說出這樣一段有些感傷的話來。嗯,還有把傭兵這樣充滿殺伐的隊伍喚作“雛菊”這樣文青的名字。
“謝謝。但這些話還是留到做完這單後的慶功酒會,或者是喪禮的時候再說吧。合作?”已經沒心思講究什麼談判攻略的傑克直接道。
“‘k’損失慘重,我的一名副隊長在試圖潛入對方總部時……呼,被對方的特異功能瞬間肢解了。”鮑勃的那一個深呼吸昭示著他到現在還不能接受這個事實。當然這只是老外的看法,如果王七步見到那個血腥場面的話一定會贊上一句“好凌厲的分筋錯骨手!”
“我這邊的情況也差不多,基本上進城便不再安全了。傑克,我和鮑勃交流了一下,我們都認為單個擊殺已經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了,不如干票大的?”肖恩說到。
“怎麼個大…法?”傑克問。
肖恩沒急著回答,只是虛空畫了個圖形,卻已經熱惹得傑克和鮑勃齊齊變了臉色“另外,東西已經到了。”
而就在這各方雲動的時候,王七步在做什麼呢?他在回憶。回憶什麼呢?那一年的布拉格啊!
………【第三章 一汪血海兩少年(前傳)】………
那一年的布拉格,冬天,下了很大的雪。聖維塔大教堂的門廊上站著一個俊美卻頹敗的年輕人。即便穿著灰色的商務大衣,默契了那屢不該在他這個年歲存在的滄桑感,但仍抵不住在教堂雪景的氛圍裡,產生的那抹著了痕跡的突兀。
“你能活到今天,還真是個奇蹟。”聒噪的聲音響起,中文,語氣是吃驚、諷刺、遺憾的集合體,很欠揍呢。
“慣性吧。”大衣青年沒有回頭,只是喃喃道。眼睛還專注於雪景,腦袋裡想的亦是雪景,只不過地點換成了燕京,最是那一蓬揉的不是很實的雪團打過來,故意不躲,然後便能聽到的少女得意的笑聲。
“什麼意思?不懂啊。”自石柱後,那討厭的聲音再次響起。
“要我死的人太多,如果我不想死的話就只能殺掉更多的人。第一次;我沒有死,但是來殺我的人死了。第二次;我沒有死,但是來殺我的人死了。第三次,嗯,情況同上。就這樣,過了我也說不清到底多少次之後,便形成了這樣慣性,挺神奇的。”大衣青年耐心解釋,語氣安恬且靜謐。
“你這話很讓我們這些專業人士不爽啊。據說你之前不過是燕京那幫混吃等死的廢物衙內中的一員,現在的你應該知道了,這類人在暗花榜上都是開不出高價的,因為太好殺了呀。所以你才會讓我覺得很沒道理,坦白說我更多是因為好奇才接了這單生意。”很是誠懇,石柱後面傳出這樣的聲音。
“考慮你說廢物衙內的時候也沒有考慮到我的感受,所以我就不為讓你情何以堪而道歉了。我也坦白說,作為一個資深被追殺者的我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