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身來,故意緩慢了動作,走至窗邊,王七步用極刻意的空靈聲音道“這趟香港之行讓我悟到了很多,功力顯著增長這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嗯,那個,咳咳、so……算的……”
王七步是給不出什麼能讓眾人信服的解釋的,好在他的位置也並不需要再去刻意解釋些什麼。不過這個解釋倒也不至於過分的不妥,畢竟聞鍾悟禪和響砉破骨,都是這貨每天都在幹且樂此不疲的事情。
(五千沒到,沒關係,欠著,慢慢還。有點趕,鬱悶,怎麼辦,何日破萬?)
(ps真的覺得很對不住大夥和編輯冰瓜啊……)
………【第二十九章 美人如玉劍如虹(首)】………
是昨夜就已經在微微醞釀的溼冷氣息,將港島的天際佈滿重重鉛雲。小半個日出不等離開海面便一頭鑽進了雲裡。散發出平常幾分之一的光熱,像極了鄰家男孩趴在櫥窗上向裡張望,被家大人喚了後便倏的不見了蹤跡。
陰雨天的晨起和黃昏是沒有多少區別的,一樣充斥著遲暮般的悲愴,似這天地間都即將終結,是日、是夜,在幾聲突兀了的悶雷和斑雜的雨聲中消弭了間隔的痕跡,頃刻間,大雨襲城。
許是被這悶雷的聲響擾著,昨夜晚睡的王緋醒。睡眼微睜,看到床邊那遮擋了昏暗光線的剪影,捧著書,模糊了邊角的灑脫著。想著他仍在昨晚自己睡前的位置,心裡便被一種叫做踏實的感覺充斥。只要他在就好,這是戀愛中的小女人的小奢侈、小小幸福。忍不得結束這份享受,床邊的男友正端書品讀,她便不出聲息的端詳著床邊的男友;還是那張細細看來甚至都會讓女人嫉妒的清秀臉龐,頭髮有些長了,卻沒有弄成那些對她都要小心逢迎,被小孩子們視作偶像的男藝人那樣支楞八翹。鬆散而自然,散發濃濃的隨性慵懶。落塵無聲的恍惚間,王緋微微驚詫,因為她在自己男友的周身竟然發現了一絲說不清的,但卻絕對不該屬於這喧囂塵世的出塵氣質。入神後,感悟便如山似海的襲來,對於藝術的、對於生命的、對於愛情的……
窗外…陰沉,屋內的人自是不能用太陽的軌跡還判定時光的流逝,不知道過了多久,王緋的出神被這樣一聲輕佻,卻又不失音質本身魅力的聲音打斷“既然睡醒了就起來吧。其實我是追著一隻大老鼠進來的。不瞞你,這間屋子除了你的被窩,哪裡都讓我找過了。”
幸福緊緊包裹著的感性時刻像個碩大的五彩肥皂泡那般的被某個頑皮的孩子戳破,王緋一驚、羞澀、氣急,遂賭氣似的忍著不叫、不笑,原本張開的大眼睛也緊緊的閉了起來。
“我記得我在一本小說上看到過這樣一段充滿生活氣息的質樸文字,上面說女人裝睡就是代表著對你男人為所欲為的默許。”對於王緋給出的反應,王七步就道。幾乎是在同一時間,床榻上傳來的震動便讓王緋的心,慌亂了。
某人撥出的氣息打在王緋的後頸上,讓面對萬人舞臺也能寫意演出的臉頰泛起那抹起著小雞皮疙瘩的羞紅。有些癢,想搔手卻猛然僵住,因為一條有力的臂膀撬開被子的縫隙,直接將她摟個結實。那一隻手指修長的大手正將她僵住的手掌抓住,扣在了胸前。
“像個油畫模特似的讓你看了那麼久,現在給我抱一下我們就兩清了。”不知道是用了什麼詭異身法已經整個人鑽進了王緋被窩裡的王七步又扯出了一個這樣無根據的蛋疼等式。
“討厭,放開我。”再怎麼說也該是時候反抗了,王緋掙扎,即便是她已經預想到了這是無用的。
“你是知道我真實年紀的,所以,嗯,正是一個人一生最叛逆的時期啊有沒有!而且你讓我放我就放,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另外抱一下又能怎麼樣呢,我溫婉大方的師妹總不會這麼小氣的吧?最後,其實你也不想我放開不是嗎?”一大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