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又有面包,一不小心就咳了起來,麵包沫兒都噴了幾粒,也許還噴在了陸林君臉上。他趕緊扭開頭,用手捂住了嘴。
這一次陸林君卻沒有走,站在那裡靜靜地看他,祁崢咳了好一會兒才停下來,一張臉都憋紅了,深呼吸了幾口,第一時間道歉:“陸主任,對不起。”
陸林君的視線從他的臉上移到他手裡的麵包上,最普通的麵包,沒有夾心也沒有肉鬆、香腸,她問:“你沒吃飯?”
“吃了,就是這個麵包。”祁崢笑笑,“陸主任,您好辛苦啊,從早到晚都在醫院裡,您不用休息的嗎?”
陸林君留著短髮,兩鬢斑白,身材瘦削,眼神冷冰冰地看著他,她沒有回答祁崢的問題,卻說:“你現在有時間嗎?有時間的話,和我一起去吃個飯。”
。。。 這樣的吻,丁蘭心從來沒有體會過。
像火山口湧動的岩漿,像大海上肆虐的海浪,又像山野間穿過指尖的清風,像最親密的人在耳邊的喃喃低語。
每一次碰觸都化了她的心,每一次吮吸都酥了她的身,每一次噬咬,都勾了她的魂。
丁蘭心閉著眼睛,專心地享受著這個吻,祁崢卻已經不滿足,一把打橫抱起她,也不顧她的低呼,大步向著臥室走去。
他把她丟到床上,丁蘭心還來不及坐起身,祁崢已經重重地壓了下去。
他禁錮著她,雙手像鐵鉗,雙腿似藤蔓,高大的身軀覆在她身上,令她完全無法反抗。他的親吻排山倒海,身體裡勃發的力量呼之欲出,丁蘭心整個人都懵了,這一幕是那麼似曾相識,曾經無數次出現在她的夢中,令她渾身粘膩地驚醒,繼而羞恥到無以復加。
丁蘭心仰著脖子看天花板,祁崢正在舔吻著她的耳垂,那觸感真實又清晰,熱乎乎的氣息弄得她全身都軟了。他的大手遊走在她後背,手指粗糲、堅硬,探進她的毛衣,笨拙地解開了她的文胸釦子,又迫不及待地往前移。可是,就在他的手即將到達目的地時,丁蘭心阻止了他。
她並沒有做什麼過激的動作,但是一個女人對於一個男人求歡的態度,是迎合還是拒絕,男人自己是最清楚不過的。
祁崢一下子就從瘋狂的掠奪中停了下來,一雙眼睛裡滿是危險的火苗,他撐起手臂盯著她看,呼吸又粗又重,就像一頭正在捕獵的野獸,突然跟丟了他的獵物,神情裡帶著失望,還帶著疑問。
丁蘭心也是氣息不勻,披頭散髮地躺在那裡,她的手不再被他壓住,終於可以伸到胸口來保護自己,她攏好衣服,注視著祁崢,說:“咱們這樣,太快了。”
“快嗎?”祁崢的喉結清晰地滾動著,一下一下地做著吞嚥的動作。他毫不掩飾他的*,還拉住丁蘭心的手放到了他的身下,讓她體會他的煎熬。
“丁蘭心,我很久沒做了。”
丁蘭心沒有再說什麼,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她的手被祁崢扣著按在他撐起的褲襠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這種男歡女愛的事,實在沒什麼好遮遮掩掩的,何況祁崢還只是個二十五、六歲的年輕男人。
有一瞬間丁蘭心想要妥協,畢竟在內心深處她著實迷戀祁崢的身體,但是也就只是一瞬間,更多的理智叫她必須要冷靜。
丁蘭心算是個傳統的女人,她的第一次是在婚後,哪怕離了婚,她依舊根深蒂固地認為,一個女人,絕對不可以,和才交往十幾天的男人上床。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丁蘭心的眼神變得越來越決絕,祁崢的心卻越來越淒涼。他當然可以強迫她,但是,那樣有意思嗎?
終於,他從她身上爬起來,低低地說了一句:“我去下廁所。”
丁蘭心知道他去廁所做什麼,但是她什麼都沒說,只是坐起來理順了頭髮,整好了衣衫,然後安靜地坐在床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