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酒向天笑。連青蛙都來笑我,我也笑‘呱!’,‘呱’,‘呱’,勢運!天命所歸。
飛鳥歸林,殘陽當空,層林盡染,一片恢宏壯闊,這深沉的大山,展現它動人的一面,如此壯景,何以多見,刀客在門前織著草鞋,遠遠的看醜丫頭回來了,站起身,迎了出去,
“嘶!”,醜丫頭看刀客了來,突然停住了腳步,眉頭一皺,像是腳上踩到堅硬而又鋒利的石子,
刀客趕緊扔了柺杖,幾步走了過來,扶住醜丫頭,說到:“喂,怎麼樣?沒事吧?”,
醜丫頭坐下了,鞋都不必脫,本就是破的鞋底,不少血從腳底滲了出來,看來醜丫頭這傷還不輕,刀客趕緊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先將傷口邊上的血擦去,摸到一塊碎石,
“哎呦!”,醜丫頭忍不住叫喊了起來,
刀客俯下身,仔細看,一塊小指甲蓋大小的石塊,陷入了醜丫頭的腳底板,刀客不由多說,用手指捏住石塊,往外一拽,將石塊從醜姑娘的腳底板拿了下來,
醜姑娘咬牙‘哼哼’了一‘無‘錯‘小說‘m。‘QUlEDU‘陣,頭上不少汗珠往下掉,黃豆大小的汗珠,像是被大雨澆了一樣,臉色都有些發白了,不過,醜丫頭身子像是用鐵打的,手一舉,拿著一個袋子,笑了笑,驕傲的說到:“白花花,香噴噴的大米呦!哪個要吃啊!啊!?”,
刀客接過醜姑娘手裡的袋子,開啟一看,果然是白花花,香噴噴的大米,再看袋子上刻了幾個字:熊府
刀客吃了一驚,說到:“這米是熊府的嗎?”,
醜姑娘彈了彈身上的灰塵,已經站了起來,一拐一拐的往前走,說到:“哎呦,這世道,有米吃就不錯了,你還挑三揀四,嫌好嫌醜,難不成他熊府的米是臭的不成?吃不得不成?快將米淘了下鍋!囉哩囉唆的!像個小娘們似的!”
刀客沉吟了半響,說到:“沒想到還是和她扯上了關係,躲也躲不開,天下之大,卻又如此之小,躲不開一個薄情的人。”,
炊煙已經升起來了,
“哎呀!老豬啊!米呢!?你不吃,我吃啊!餓的很!”,醜丫頭在廚房裡喊了起來,說是廚房,當真好笑,就和睡覺的地方隔了一層破布,破布之裡,有一個土灶臺,上面一個小鐵鍋,這就是廚房的全部家當,破布之外,就是睡覺的地方,
刀客手裡拿著米袋,踱步走到水缸旁邊,舀了一瓢水,將米倒入一種特製米漏之中,大概就是一個破的葫蘆瓢,上面扎幾個小洞,這樣水就可以漏出去,
“你磨蹭什麼啊!你個老豬!”,醜丫頭不樂意了,搶步出來,奪了刀客手裡的葫蘆瓢,三兩下就將米淘好了,一瘸一拐的又去廚房裡,
“嗤!”,
熱騰騰的大鍋早已經餓的難耐,在這裡,非但人是餓的,彷彿連器物都是餓的,是荒涼的,火舌也越發的旺,貪婪的舔著鍋底,想蹭一蹭這米飯的香味。醜丫頭上一次吃米飯的東西,還是以前和王二狗去李秀才家偷月餅的時候,如今王二狗早已經去了別處,說是等髮際了,就回來娶醜丫頭。醜丫頭先前還篤定,這是錯不了的良緣,不曾想,五年過去了,王二狗連個人影都沒有,大概,王二狗是死了,畢竟,這世道,像王二狗這種小角色,死了,就像死了一條狗,誰會為了一條狗,大費周章,也就連死沒死都沒有確實,醜丫頭也就淡了這份心,也常常喃喃自語到:這王二狗,當真死了不成,連個屁影都沒有見到。他要是沒死,怎麼不回來娶我呢?
刀客倚著門,看著醜丫頭,廚房裡到處都是熱氣,醜丫頭渾身都溼透了,手裡的鍋鏟,上下翻飛,說是鍋鏟,其實言過其實,醜丫頭手裡的,不過是一個玉米棒,就當鍋鏟使了,
刀客開始覺的,或許,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