粗中有細的角色,我微笑著道:“皮耶羅百夫長,你知道擅違軍令是很嚴重的罪嗎?”
皮耶羅瞧著這發問人,眼神變得迷離,對於眼前此人,雖有很多獸人敬慕,但自己卻並不很放在眼裡,而這次出擊戰,他聽多了誇讚之詞,卻從沒人提起過他這立功的舉動是違令在先,以獸人套用的軍令,如果造成損失的話,是砍頭的罪,而有幸立功的話,也僅是功罪相抵而已,但他還是不卑不亢回道:“將在外,君令有所不受,我也只不過是抓住稍瞬即失的戰機,主動出擊。”
“難道你不是貪功違令嗎?”我繼續試探著這位獸人將軍的反應。
“參謀官閣下,根據軍令,不從軍令妄自出擊者,有功,功過相抵,無功,論罪而罰,屬下認為當時的狀況並不用維持大人下達的命令,出擊更能消滅敵有生力量。”
“是嗎?那你的戰功準備送給哪位將軍啊?”我厚顏無恥地示意道。眼神中滿是期待他說的會是我,雖然我也知道這戰功對我來說,有無一樣,但至少代表自己有值得讚揚之處,不用只有讓人在背後戳戳點點的份。
“當然歸阿骨顏將軍所有了,他是我的直屬上級。”獸人先生對於我明顯的暗示根本不感冒。卻沒看到皮耶羅的眼中閃現的戲謔神色。
“可是他並沒參加這場防禦戰?不對吧,蘭島防衛戰中,我怎麼沒見過你啊?”
“閣下,我當時奉命保護靜小姐。”
“奶奶個熊,韭菜炒大蔥。原來是你小子搶了老子的飯碗,害老子失去了大把機會。”雖然喜獲靜的芳心,但我還是挺介意當日被派駐小島的事,現在嘀咕一下以示不滿,當然聲音輕到只讓皮耶羅聽到而已。
皮耶羅同志在看到某人瞧過來的眼神中分明帶著鬱悶,終於想起好友的警告,雖然對於某人的言行可能看不慣,但對其層出不窮的整人技巧卻是相當警醒,以他的智慧哪還想不出原因啊!抱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想法,皮耶羅同志毅然放棄了尊嚴,擺出一副小人的嘴臉道:“參謀閣下,您要知道這些天您在島上之時,靜小姐是如何地擔心哪,食無味,寢不安,可見您在她心目中的的重要性了。”
絕,對於皮耶羅的前後表現僅能用這個字來形容了,即便厚顏巴結,其眼神中還是帶著一絲不屑,不用想也知道了,身為虐殺行動指揮官的我在其心目中可能僅是個有相當智商的陰謀家而已,也難怪,騎兵的出擊戰中,仗沒打一半就被重傷了,在武力至上的獸族,讓人瞧不起也是應該的,看來這傢伙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正好缺人,不過不收服這小子,以後的戰事就會出現指揮不力。
我冷笑一聲道:“真的嗎?那我可是太高興了。”
皮耶羅寒毛都豎起來了,這高興也說的太陰森了吧。但仍辯道:“當然是真的了。”
“你對獸神發誓啊,我就不信是真的。”
“這,這還用發誓嗎?”
“哼,睜著眼睛說瞎話。你知道在此次出擊戰中犯的錯誤沒有?”
“錯誤?”
“哼,要是輕騎兵三面合圍,將敗兵驅向攻城車護衛隊本陣,嘿嘿,那是什麼樣的結果啊。”
皮耶羅冷汗下來了,他也不是不知道戰術,本以為這次出擊殲滅敵近千,功勳顯著,豈料讓我說的好象貽誤戰機一樣,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
皮耶羅噗通一聲,雙腿脆地,請罪道:“閣下所言甚是,是末將貽誤戰機。”
我冷臉解凍,呵呵一笑,道:“我可沒說過,是你自己說的。起來說話吧,能全殲這千餘戰力已是不錯了,只是這並改變不了局勢,不知道你有什麼主意,應對眼前之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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