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想質問一下始作俑者,我發話了:“阿果,你這小吃怎麼亂七八糟的,有些還被壓糊了,咦,身上衣服皺摺不堪,臉上有輕微淤傷,難道打架了?”
阿果趕緊低下頭,辯道:“哪有,大人,只是和人有點小磨擦,幾句話就解決問題了。”
我切了一聲,質疑道:“是幾句話還是幾拳啊?”這傢伙雖然不喜歡惹事生非,但難保沒衝動的時候。
阿果語聲放低,頭也隨之垂的更低,呢喃道:“幾拳。大人,我真的不是故意惹麻煩的,而是那人太過欺人太甚了,我忍不住小小地給了點教訓,呵呵呵呵……”說到後來,語聲重新嘹亮,自信像是又回到臉上。
“是嗎?怎麼個欺人太甚啊?”我語聲未落,只聽到使館外面鴰噪聲大起。
一位使館護衛連滾帶爬地跑了進來,急急稟道:“各位大人,使館外有人生事,弟兄們擋不住了。”
靠,使館等同於一國領土,這樣的挑釁行為會被視為宣戰的,也不知道哪個不開眼的傢伙竟然鬧事鬧到了獅族使館裡來了。
在我們快趕到門前時,兩扇大門轟隆一聲倒了下來,隨之跌進來的是保護使館的數名護衛,無一不是鼻青臉腫,他們極其狼狽地爬起來,跌跌撞撞向我們跑過來,口裡直嚷道:“大人們快走,是太子黨來生事了。”
哈依姆大吃了一驚,這傑帕四少一個比一個難惹,不知道自己是何時開罪了太子黨,竟然麻煩找上門來了,而阿果看到隨之湧進來的人之中竟然有早上被自己所打之人時,知道自己捅了馬蜂窩了,麻煩大了。正自氣餒之時,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半安慰半嘲諷道:“事非曲直,自有公論。你堂堂劊子手阿果,怕個鳥啊。”
其實要說傳聞中的心狠手辣,阿果一點不遜於我,這位虐殺戰的首席執行者的名聲,比起我來也好不到哪去,如今心虛氣短倒並不是怕了,而是給獅族眾人惹來麻煩,心中不安,怕我責怪於他罷了。
果然有後臺撐腰,阿果立馬腰桿伸直,他這傢伙最知道我脾氣,雖然並不護短,但也不容手下被別人隨意欺負,裝可憐無非是搏取同情,現在目的已達,原形畢露。唉,看在這小子曾捨命救我的份上,我也唯有陰忍了,不過怎麼擦屁股的事老有我的份,無論是自己惹出來的還是別人惹出來的事,最後買單的一定是我,真是苦命的人哪,不過估計這些傢伙又在偷笑了。
希林和阿果閃電衝上前去,當先衝進來的四個人被兩人轟了回去,兩人一點沒留情面,出去也是被打的鼻青臉腫,滿頭是包,將我以牙還牙、以血還血的戰略思想貫徹得非常徹底,不過以我估計,剛才出手扁人的肯定是在後面,這四人身手雖然不錯,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與高手比起來,差的實在不是一兩個檔次。對方几撥人衝上來也沒將兩人擊退。
但就在我自鳴得意之際,局勢突變,聽聞一聲嬌叱之聲:“你們退下,我來。”話音未落,希林和阿果兩人已隨聲而退,速度之快,前所未有。
兩人電射到我邊上,希林當先嚷到:“我從來不打女人。”
阿果配合著道:“我從來不和女人打。”
這個默契,簡直比的上孿生兄弟。不過我緊蹙眉頭的原因並不是因為他倆臨陣開溜,而是隨著他們後退洶湧而入的人群,中間領頭之人赫然是個小姑娘。
從表妹可可身上領教到的絕對是獸女刁蠻,現在我是見著獸族女子就打鼓,誰會料到我這威震一方的統領級人物,也有頭疼的東西。
這小姑娘頭戴豹皮帽,腳踏小牛靴,身著青色的獸皮小襖和短裙,露出手上腳上雪白的肌膚,直晃人眼睛,可愛處卻在於其眼睛,又圓又大、水汪汪的,像兩粒黑色珍珠漾在水中,骨溜溜地亂轉,可愛得讓人忍不住想在臉上擰一把,但又怕面板太嫩,擰出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