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男人能做到的事情,她認為自己一樣能行,但現在卻很是驚詫於眼前的這位平凡同齡少年,她平常也沒少和狐朋狗黨們討論過關於這方面的話題,但大多數人唯唯喏喏,不懂裝懂,少數聽的明白她意思的,卻是沒什麼建設性或反駁性的意見,只是附合她所述,而那些軍官們更為氣人,只是笑笑而已,完全不當回事,軍國大事豈是一個女孩子家參與的。而這位使者卻與眾不同,剛才和他海侃胡聊之時,稍涉軍事領域,其侃侃而談所露出的絕對自信,讓吉蘭很是不服,想好好殺殺其銳氣,誰料紙上談兵鮮有敗績,今天竟然完全處於下風之中,這讓她很難接受,難道他就是人族國家所謂的儒將嗎?
我成功地勾起了吉蘭的好勝之心,她雖然軍事學識淵博,但卻缺少實戰經驗,總受限於書中所述,不懂臨場應變之道,但一個女子能懂曉這許多軍事理論,已讓我吃驚不小,只要給其時間和實戰經驗,不久的將來,肯定會是另一位女中豪傑,巾幗英雄。但她有上戰場的機會嗎?
沒想到美女也有大大咧咧的時候,對於我這位知己,吉蘭是由衷地高興,就差沒拍肩膀,稱兄道妹了,只是現在,我身體是虛弱得不得了,還被一美女硬拉著討論軍國大事,雖然讓阿果等人豔羨不已,但卻有苦自己知啊,這樣的甜蜜,不要也罷。
在吉蘭徹底屏棄我是陰險無能使者的想法後,天已然放白,沒想到竟然秉燭夜談了一宿,我雖然困得不得了,但卻被如逢知己的吉蘭強拖著,被強行灌輸她所謂的軍事理論,開始時,我也覺得挺有趣,想著可以好好打擊她一下,往往一句話就駁得她啞口無言,但後來我發覺不對了,我這越辯駁,這小妮子越來勁,到最後,我實在困得不行了,大叫一聲“天哪”,終於明白過來了,再這麼下去,三天三夜也別想睡覺了,知趣閉嘴才是上上之道。
但這吉蘭仍然如言如江水,綿綿不絕,毫無半點倦意,無奈之下,唯有借尿遁,溜到阿果的房間裡睡覺了,期間吉蘭也來找過,卻被赤身裸體的幾位大老粗給嚇跑了,還好老子有這條裸男計,不嚇走你才怪呢。
吉蘭悶悶不樂地自顧回房,心裡卻在思量,這臭小子,藉機開溜,不知躲哪去了,好不容易逮到的熱心聽眾,怎麼可以輕易放走,不過來日方長,嗯,還是先美美睡上一覺,起來繼續,也不怕他逃上天去,哼,跟本姑娘玩捉迷藏。
我是在砰砰磅磅的吵鬧聲中醒過來的,阿年和小包已站在我面前,看他們的樣,應該等了好久了,而阿果剛踏出房門,應該是下去看動靜了,只是不知希林這傢伙跑哪去了,我開口問道:“阿年,什麼時辰了,戒嚴令解除了嗎?”
阿年肅臉答道:“回大人,現在已是晌午了,戒嚴令尚未解除,不過剛才阿曼多閣下來過,說是狐族發生大的變故,他也沒得到具體情況。”
我噢了一聲,問道:“小包,外面情況怎麼樣?”我想聽聽斥候的專業分析。
小包回道:“外面街道被封鎖戒嚴,客棧周遭的三條要道有重兵巡守,早晨開始,有不少地方在破門抓人,但卻沒什麼打鬥之聲,應該是全城搜捕。”
要是有搜捕的話,軍變立刻被排除在外了,叛軍才不會傻到分兵巡守,而不是攻打王城,這應該是清理內奸之舉,又或者是清洗政敵,但無論哪一個結果,都應該會很快解除戒嚴令的,畢竟傑帕城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還是要繼續的,城市還是要持續運轉的。
希林登登登跑上樓來,還沒進房門,就大聲嚷著:“大家下樓,禁衛軍要查房了。”
我心裡咯噔一下,城區的治安向來是城衛負責,竟然出動禁衛軍搜查,還真是動靜不小哪?不過這訊息可不敢亂打聽,說不定要砍腦袋的。
清一色的白狐禁衛軍,區區十數人,軍裝束整,氣盈神滿,將小客棧內一百多號人一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