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水下融解,其中飽含的巨毒,生成了一大圈的防禦圈,這種巨毒正是魚人剋星,魚人們也不敢上前發動水下攻擊,可惜,當日戰船之上並未配備這種好東西,誰會想到時隔數十年之久,魚人會再次出現在尼拉河域呢?
第二十九章 上下為難
如今我們面臨一個抉擇,就是突圍靠岸,還是順水而下,我們剛出傑帕沒多久,要是此處上岸,就要面臨多走半月的路程,而順水而下,所要突破的是最為強大的正面防線,
如果說最好的退卻路線,那應該是向後,但絕不可能,後方就是急流,根本無法逆水而上,左右兩邊雖有岸基,但不明虛實,時間也不允許我們改陸路前進,唯獨正面,雖然防禦力量最為雄厚,但一旦突破,就是一馬平川,無阻無攔。我雖然萎頓,但說話的氣力還是有的,直接下達了命令,原路不變,順水而下,正面突圍,戰鬥指揮權下放阿果、阿年,他倆分乘兩伐,正好各自指揮,互相配合,狐人們現在也唯有聽從我的指揮了,雖然名義上的領導者是吉蘭,可惜她現在處於半昏迷狀態。
水手不敢將船速放快,因為下方的有毒防禦圈必需保持,如行船過快,則沒法使融解速度跟上,極易被魚人所乘,凡事總有利弊,緩行弊端顯而易見,拉長敵人攻擊的時間,給對方強行突破的機會會更多,但好處也有,不會露出大的破綻,不會給敵可乘之機,被乘隙而入這種低階錯誤不會犯。
對方費盡全力也沒攻破熊人的鐵盾,而又不敢進入木伐的一定水域內,反倒被木伐上的狐人乘虛射倒數人,載浮載沉的屍體隨水流緩緩而下,基本與船速保持一致,讓人心寒。
正面的五位魚人高手在弩箭的威脅下,已讓開了水道,但事情並沒這麼簡單,這噬心的殺氣雖減弱了不少,卻並未完全消失,敵人應該還有後著才是,不會這麼簡單就將餌上的魚放跑。
警兆再次生起,竟然並非四面八方,也並非天上,而是來自水下,兩團勁氣在我們木伐下方暴起,阿年他們所在的木伐瞬間破裂開來,原先捆紮木伐的繩索全被氣勁沖斷,而半數的圓木已然斷裂,幾乎所有人跌落水中,傷亡倒是不大,僅一人被裂開的木刺扎傷大腿,如今落水者全都在用狗刨式向我們這條伐遊攏,好不狼狽。
我們這條木伐除了被水花濺到外,倒是毫髮無損,因為對方不知出於什麼考慮,將攻擊目標放在了阿年那條伐上,兩個攻擊者在發動攻擊的一刻,也被毒水(水中施放的毒,僅是相對魚人來說,對其他獸人並無毒性可言)所蝕,浮上水面,可憐的娃,立刻被射成馬蜂窩,不但有我們的弩箭,還有自己人的魚叉。
這兩人雖死的悽慘,但攻擊時間掌握得很好,使我們根本就沒法子避開,而且集中力量毀其一的策略也很高明,這樣就導致了我們逃匿速度變慢,除非棄車保帥,否則難以輕易脫身。
魚人蜂擁而上,對著落水者展開攻擊,這招痛打“落水狗”的戰略用得還真是妙,令我們頗有手忙腳亂之感,身處水中,防禦能力相對要差些,魚人還真不笨哪,知道棄強取弱。
如今我們即便闖過了九連環,也別想安然脫身了,這些水中的戰士無論如何不能捨棄,這就勢必造成木伐載重加倍,隨時有傾覆之危,九連環的景緻,我們是一點沒欣賞到,無時無刻不在提防對方的攻擊。
在魚人魚叉的“護送”下,我們有驚無險地闖過了風平浪靜的九連環,而在一洩數里之後,望不到後方的魚人,我們才將木伐靠岸,一來天色漸暗,不利行舟,二來吃重太厲害了,水流越來越趨迅急,再這麼順水下行,隨時翻船,三來大家已整整忙了一天了,也該休息一下。
魚人追肯定是不會追來,他們雖身如鋼鐵,在水中猶如魚兒,但畢竟水流過急,處處險灘,以他們的能力也僅能緩緩而行,否則撞個四分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