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冠的刀,被鐵棍一撥就落地了,掉在地上碎成兩段。
馬成賢飛出的刀,則帶著極為滂湃的威勢,直奔那劍客後背。
劍客有些驚駭,不知道這一次是一柄刀,還是無數碎片,於是他不得不催動真氣,在身上形成一個無形的屏障,以防萬一。
手中寶劍,則是蓄勢待發,隨時準備阻擊。
使鐵棍的這位,一邊飛奔,一邊留意,要幫同伴一把。
刀沒有碎裂,就那麼完好無損的逼近,劍客出手,忍著心疼,將自己的寶劍挑上了鐵刀。
巨大的衝擊力將他帶出去很遠,他藉著巧勁兒,化解了這一威勢無匹的殺招,人已經飄出巷子,心中大喜,總算是完好無損逃掉了。
收劍回鞘,結果寶劍斷為兩截,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他身形一滯,呆愣著看向自己的心愛佩劍,臉色痛苦,像是失去了心愛的人一般。
使棍的這位拉著他就鑽入人群,安慰道:“沒事兒,到時候想辦法給你弄一把更好的,命要緊!”
兩人消失在人群中不見了,小巷的打鬥結束,巷子恢復了平靜,被戴冠擊殺的人,已經被同伴全部帶走,地上只留下了一些血跡,過不多久,就沒人能發現曾經的兇險,非要找痕跡,那估計就是馬成賢和劍客過招之時,在牆上留下的一道道劃痕,帶著森寒氣息,像一條條黑線分佈在石牆之上。
還有就是被鐵棍砸碎的地面,那些龜裂的青石板,很是悽慘。
如果細心一些,還會看到一些散落在地的暗器和刀片,不過也會很快被清理。
戴冠和馬成賢追出巷子,早已不見了兩人身影。
戴冠將剩下的刀劍全部扔進了一旁的小河裡,引得許多人指指點點,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有人鬼鬼祟祟摸向河邊,試圖要去撈起這些普通的刀劍賣點錢。
戴冠拍了怕手道:“這一夥人,又是誰的手筆,看著不像是州牧大人的作風啊!”
確實,兩名高手不算是頂尖的,其餘的人也很不講武德,全是下三濫的招式,倒是很像底層江湖客的作為。
州牧大人先前請了兩名高手要擒殺戴冠,都是實打實的修行者,不可能再多此一舉,搞出一個巷中刺殺。
馬成賢思考了一下,瞭然道;“這是來自大彪幫的報復,可惜,他們的實力還不夠強大!”
“大彪幫竟然還不死心?”
戴冠有些煩躁,不是都說好了,為何還要反悔。
“你讓他們吃了大虧,賠了不少錢,人家肯定要討回去啊!”
馬成賢負手觀察情況,隨口解答戴冠的疑惑。
“這麼沒氣量,還算什麼大幫派?”
戴冠十分惱火,這還沒完沒了了。
“俗世之中,越是大幫派,越是愛面子,要維持自己的威名,怎麼可能吃虧丟人,即使是當時說好的,事後也會想方設法找回面子,你以後還是得小心謹慎。
他們明著不會找你麻煩,但是暗中動手腳是一定避免不了的。”
“人心險惡啊,弟子受教了。”
戴冠學著馬成賢的樣子,稍微落後半步,朝著州牧府走去。
州牧府衙,坐落在梁州主城西大街,是梁州最為豪華氣派的建築之一,門前是寬敞的大街,車水馬龍,十分繁華。
大門左右,矗立著兩尊高大的石獅子,有吞吐天地的威勢,雄鎮一方的氣概。
高大的府門上,硃紅色為主調,配上純銅鉚釘,兩個鋪首是虎頭銜環,同樣威風八面,代表了州牧府的絕對權威。
門頭之上,高懸四個鎏金大字——梁州牧府。字是小篆,寫的也風采飛揚,極具觀賞性。
戴冠站在幾丈開外,就讚歎不已,還從來沒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