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雙眼睛正透過這些鏡頭看著她呢。
這是最不能示弱的時刻。
徐珍妮用盡全力看回去:“你口口聲聲說那些事情是我做的,那我也要當著這些媒體的面問問你,你有證據嗎?”
事情又不是她親手做的,何況做事的那些人,餘總早就打點好了。只要咬定此事與她無關,丁泠還能把罪名強扣給她不成?
徐珍妮有了底氣,繼續說:“其他的事情我也不跟你計較了,今天只要你拿得出證據證明此事確實是我做下的,我就吃這個虧,認了這事!”
徐珍妮言之鑿鑿,那樣子彷彿在說著欲加之罪,何患無辭。能把話說到這份上的,通常只有兩種人,不是真的清白無所懼怕,就是早就毀屍滅跡,沒有留下任何證據。
鏡頭再次轉向了丁泠。徐珍妮把話說到這份上,顯然是有萬全的把握,在場的媒體也都好奇,接下來,丁泠要怎麼做才能挽回這個敗局。
“徐珍妮,你那話說得不對。”丁泠並不慌張,她有些好笑地看著徐珍妮,“我若拿得出證據,你怎麼能算是吃虧呢?”
徐珍妮一愣,不想丁泠突然冒出這麼一句。
丁泠說:“還是你覺得,大家都好糊弄,分不出證據的真假?”
徐珍妮臉色一白,丁泠這是在嘲諷她之前用微博和汽車票作偽證,好在她臉上疤痕太過觸目,沒有多少人去注意那些完好部分的顏色。
“你這是拿不出證據吧。”徐珍妮斷定,迅速以勝利者的笑容來掩蓋心中的慌亂,“何必說那麼多廢話,既然沒有證據,怎麼就不肯承認冤枉了我?我知道你對我多有不滿,但這件事,你必須在公眾面前對我道歉!”
眾人也暗自猜測丁泠多半是拿不出證據,畢竟如果真有證據,應該早拿出來了,而徐珍妮也不會說前頭那樣的話。
丁泠看了圈周圍的人,即使有人心中覺得徐珍妮可疑,此刻大多數人卻也只是那副看戲的表情。對於媒體而言,誰是誰非永遠沒有那麼重要。今天,不論最終的結果是任何一方獲勝,他們都將收穫一份好新聞。
“片場發生火災,報警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我醒來後什麼也沒做,你就帶著這些人來這裡……”說到這裡,丁泠才看向徐珍妮,“你這麼聰明,知道利用輿論,大概從沒想過,如果這件事不鬧大,最後就算你被抓了,也可以保釋出來,只需要把這件事的訊息壓下來,你依然還是娛樂圈的一姐。”
“你想說什麼?”徐珍妮緊緊盯著丁泠,心中升起一種無名的恐懼。她怎麼會不明白那個道理,如果今天她失敗了,那麼今後娛樂圈將再無她的立足之地。
因為人人都將知道她是怎樣的一個人,人人都會譴責她。
所以她才會那麼地孤注一擲,不惜一切,因為她再也輸不起了。
丁泠又看了徐珍妮一眼,這才轉身,走向身後的床頭櫃。
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跟隨著她的一舉一動。
丁泠蹲下身子,拉開櫃門,取出她的挎包,隨後拉開拉鍊,取出一個物件。
“錄音筆!”已有眼尖的人認出丁泠手中的物件,那是一支錄音筆。
在場的所有目光都聚焦在她的手上,準確的說,是聚焦在她手中的錄音筆上。
錄音筆的作用就是錄音,誰不明白那意味著什麼。
徐珍妮條件反射地往後退去,她想逃,她敏銳地感覺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一切不是她所能夠承受的。可是她已經站在最靠近門口的位置了,再退下去,就直接撞上了大門。
“砰——”一聲響,眾人的注意力立刻轉移到徐珍妮這邊。
她已沒有了先前的神采,一雙眼睛因驚恐而睜得老大,雙唇微微抖動,卻沒有任何言語,她已經黔驢技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