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都是碼的整整齊齊,一箱又一箱的槍支彈藥,車上都用軍綠色的厚實帆布遮得嚴嚴實實。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蘇湄一行前方和後方的車輛把他們所有的退路都堵的嚴嚴實實,夾著中間的蘇湄一行和彼岸花的兩輛車子不急不躁,慢悠悠的行駛著,似乎一點都不為越來越晚的時間感到憂心。蘇湄之前感覺到的殺機始終都籠罩著他們,但卻不知為什麼,那人一直都沒有付之行動。
看著越來越近的玄武基地,蘇湄微微鬆了口氣,旋即心裡又不由得有些疑惑,身後的貨車裡明明不止一個人對他們動了殺機,為什麼這一長長的一路走來,他們卻沒有動手呢。難道真的像是她想的那樣,他們是忌憚著這一行所有的異能者,怕不屬於他們的人會聯合起來?
“隊長,咱們死了這麼多的兄弟才弄到這些槍。為什麼不把前面那兩個小異能小隊的人殺了?!難道隊長你就不怕他們發現了什麼。何況,何況咱們死了這麼多兄弟,他們也都還有家人啊,沒了他們的支撐,他們的老婆孩子怎麼活的下去,前面那夥人弄了這麼多的米麵,咱們不如截了他們,有了這些糧食,也能多少幫一下那些兄弟的家人。”蔣亮看著眼前越來越近的基地建築,終於再也忍不下去,把自己一路上一直憋著的疑問,略帶質疑埋怨的問出了口。他不明白,幾個零散的異能者而已,有什麼好顧及的。出來一趟死個把人,根本就沒人會去查證的,更何況是像那些前面那些人一樣沒有絲毫根基的流浪異能者。殺了他們,把那些糧食弄到手,私下裡一轉手,就是好大的一筆錢啊。
這些錢是他們當一輩子兵都賺不到的,足夠豢養那些遺孤家屬很長時間的了。就連他們這些活下來的人也能沾點光,特別是照顧了他好幾年的老隊長,蔣亮偷偷的瞥了旁邊老隊長的胳膊一眼,鐵錚錚的漢子頓時眼角溼潤。
被蔣亮成為隊長的人正虛弱的躺在副駕駛座上,他的左臂肘部以下齊根而斷,傷口處黑乎乎的一片黑色血痂,是被火藥炙烤後暫時止血的。但仔細看的話,還是可以看見尖銳的骨頭渣子嵌在肉裡。隊長好似沒有聽到蔣亮的話一般,仍舊斜靠在椅背上閉目養神,側面看去,這個男人臉上全是鋒利的薄刃割成的細小傷口。
“……我們是軍人。”
蔣亮聽著隊長細小的幾乎聽不到的聲音,正在開車的雙手不禁微微一怔,車子往前打了一個趔趄。半晌,在另一輛車子同伴的催促下,蔣亮重新發動車子,儘量的讓自己表現的神色如常。“軍人”,多麼神聖而光輝的詞語,他代表著正義,勇敢,無所畏懼,可是現在軍人還是軍人嗎?
蔣亮臉上露出苦笑,譏諷,自嘲,慚愧等混合在一起的複雜表情,或許現在也就還只有自己身邊這個正直的老隊長,還時時刻刻的記著身為軍人的天職和鐵律吧。蔣亮低嘆一聲,猛的一踩油門,一路超過了前面所有的車子,第一個到達了玄武基地的門口。就讓他再最後當一次堅決服從隊長命令的小兵頭子吧,或許,以後就再也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吱嘎!!!”
車子停下,眾人的身體隨著慣性往前一仰,看著眼前基地高高的灰色圍牆,一直保持著精神緊張的一行人不由得都鬆了口氣。到了玄武基地,可以說他們已經暫時的安全了。蘇湄透過窗戶向旁邊的小微型看去,正看到夭夭對張亮露出感激的笑容。察覺到蘇湄的視線,夭夭微微偏頭,禮貌的衝蘇湄點了點腦袋。
“要不要和我們一起去把這些米麵賣掉?”夭夭衝張亮發出善意的邀請,她的心思很簡單,就是為了換這個小小的人情。雖然一路上都沒有出什麼真正的危險,但夭夭還是決的是張亮一行幫助了自己一方。如果他們也要去賣了這些米麵的話,有她的面子在,相信那些店鋪會給他們一個比較高的價錢。
“不用了,謝謝。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