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總覺得有些不舒服,想知道那舉報信怎麼出來的。”
“唉”餘顏嘆了口氣“說起來當初是我把惟汐拖下水的,我一位朋友遇上了麻煩事兒,你大概也清楚,我們為幫她利用了她前夫的隱私資訊。”
“你朋友叫什麼?”
“姓陸。”餘顏回答。
有聲音在陳省心心裡嘀嗒響了一聲,像是正摸索開啟保險箱的門,一下撞對了第一個密碼。
“叫陸熙?”他追問。
“你知道啊?”餘顏驚訝“你怎麼知道的?”
陳省心沒有回答她,急急追問“除了你、鄭惟汐還有那位叫陸熙的朋友。另外有誰知道這件事?”
“這個”餘顏有些遲疑“按陸熙告訴我的,還有另外一位她樂團裡的好友知道,當初就是這位朋友最早發現她老公出軌的,她倆鐵的很,她這朋友好像姓鄭,彈鋼琴的,陸熙一直說要拉我們幾個一起認識認識。”餘顏繼續講“哎,我們這周要聚會的,你要有什麼線索不如過來一起和我們分析分析。”
直覺告訴他,保險箱的密碼已經全部找到了,只差一把拉開大門,直面門後的真相。
陳省心記下了聚會的時間地點,他倒想看看,徐暖有沒有勇氣出現。
***
陸熙氣色不錯,唇紅齒白,臉龐放著亮光,和鄭惟汐記憶中灰頭土臉的模樣大不一樣,好的際遇好的感情滋潤出了好心情。
陸熙的義大利老公叫丹特,手長腳長,會幾句簡單中文,“你好”“你真美”“你真漂亮”,三句話下來,餘顏被恭維的只剩傻笑。
“他就只會這幾句”陸熙悄悄告訴鄭惟汐“我們在維多利亞碼頭認識的,他拿著地圖找人問路,見了我就說,你好,你真美,你真漂亮,知道XXX路怎麼走嗎?後來我警告他,除了我以及和我要好的朋友,後面兩句沒事別亂用。”
“呵呵”鄭惟汐大笑。
丹特跑去點餐,陸熙看了看手機略帶遺憾的告訴他們“我樂團的死黨不過來了,說她今天有事。”
“你那個彈鋼琴的朋友?”餘顏一旁問。
“是”陸熙收起手機“不來算了,我們姐三兒好好聊聊。”
有服務生走過來問她們“請問哪位是鄭惟汐小姐?”
“怎麼了?”鄭惟汐問。
“有位先生在門廳找您,說有東西給您。”
“好”鄭惟汐站起身,告訴陸熙和餘顏 “我去看看,一會兒回來。”
門廳空蕩蕩的,除了偶爾幾個食客匆匆透過,看不到她認識的人。
一個穿花格襯衫的男人走了過來,臉色陰沉,“鄭惟汐。”
鄭惟汐點頭,眼前的人臉上突然起了猙獰,五官擁在一起橫肉縱生,“媽的,臭娘們,老子被你害慘了。”
電石火花間,鄭惟汐想起來,她見過這人,在菜市場裡對陸熙拳打腳踢的男人,陸熙的前夫。
她本能的往後退,帶倒了門口的花盆,腳踩在脆落的瓷片上打了滑,跌倒的片刻,面前的人亮出了雪白的刀子直挺挺刺來。
她似乎聽到有人尖叫了一聲,迴轉神看到,沒有刀刺到她,有人正死死抱住陸熙前夫,兩人背對著她,花格子被壓在穿白襯衣的下面,拼命掙扎,她看花格子用手肘猛捅了身後的人,刀子反刺過去,“小心啊”,鄭惟汐跑過去想幫忙,有保安衝了過來,慢慢聚攏圍觀的人群中有女人的驚呼,白襯衣緩緩躺在了冰冷的黑色大理石地面上,刀刃沒入胸口,鮮血汩汩湧出,刺目的鮮紅掛在胸前,倒地的側臉微闔著眼,臉色蒼白;嘴唇發青。
鄭惟汐心裡起了鈍痛,“省心”鄭惟汐撲了過去,她聽見自己牙齒在打戰“怎麼樣,你怎麼樣?”陳省心搖了搖頭,費勁力氣看了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