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根來?哈哈哈……”
曾越的臉一下子白了,慘白的比紙還素淨。
“喲,還知道自己不行啊!看來蕭家那小雜種還不如你呢!不自量力!”周御胤丟開手裡的下巴,癱在龍榻上道:“給朕想法子把那女子抓來!”不知道能入得了小雜種眼的女子……能不能比得上朕這深宮中的三千美人?
曾越緩了一陣子,吞吞吐吐了好半天才道出一句:“陛陛陛陛下……那女子可可可可可是個絕頂高手……”跟在她後頭的可是暗衛中出挑的好手,饒是如此也好幾次差點兒跟丟了啊!
周御胤白了他一眼,伸腳就是一踹,“你是豬嗎?不會設計嗎?請君入甕這招還要朕來教?”要說這周御胤還是有些腦子的,可就是不用在正經事兒上。
曾越點了點頭,領命退下了,低垂的眼眸裡滑過一絲狡黠:豬?還真不知道誰才是豬呢!
九疑行動十分迅速,縱使心緒不佳她還是儘快趕回了長安。她一心惦記著溫孤家和柳陵鬱,倒是沒有注意到有人在追蹤她。
一入長安城,九疑第一個去的……就是鼎華居。
錢滿今日也算得上是悠閒自在,正坐在堂下搖摺扇呢!雖是夏末了,可他是個胖子,別人再怎麼舒服,他還是熱得渾身是汗。一見九姑娘驚現鼎華居,錢滿立時收了扇子湊上前去,笑道:“今兒個吹的什麼風啊!竟把九姑娘給吹過來了呢!”
九疑淡淡地掃了錢滿一眼,掏出一疊厚厚的銀票塞到他懷裡,“有大生意,萬兩黃金買你一個訊息,怎麼樣?”
錢滿霎時收起了一臉的笑意,綠豆眼也放亮了好些,點了點手上的票子,道:“九姑娘裡面請……”那一刻,長安最最見錢眼開的錢老闆渾身散去了銅臭味,臉上隱隱地竟透出些許肅殺之意。
九疑點點頭,隨他入了黃字一號房。
天地玄黃,以天為貴黃為賤,只不過……黃字一號房裡住的不是人,而是江湖訊息。
錢滿在八寶閣前站住了,伸手夠上了最頂端的一層,取下一卷書冊,翻了翻,他笑了:“讓滿爺我猜猜……九姑娘這是尋到線頭了?”他滿爺開的是酒樓,經營的……卻是這天下的小道訊息。
九疑從懷裡掏出那塊檀木牌子,扔過去,道:“滿爺給個說法吧。”
錢滿掂量了一下那紫檀木牌,挑眉笑道:“九姑娘不是素來不屑滿爺我的訊息嗎?如今怎麼肯過來了?”九姑娘硬氣的程度可是非比尋常的。
九疑迤迤然坐下,兀自倒了杯茶水,道:“滿爺何必取笑九疑?您是前輩了,素來照顧著九疑也是看在我師父的面子上,如今又何必小氣?”
錢滿嘆了口氣,無奈道:“晉先生不肯你來長安自有他的道理,他攔不住你當然也只能護著你了!你這孩子……怎麼就是這麼倔呢!”
“滿爺不是多事兒的人。”九疑抬眸看向錢滿,眼裡全是警告。
錢滿聳了聳肩,道:“世間有毒,名貪歡,中者五臟俱損、不能人道。”
九疑心神一震:柳公子所言非虛!
“解貪歡者……非五行切合之人而不可。取有緣人心頭血肉三錢,佐以綠萼梅花二兩,一連煎服九日,方解。出自——《藥王手記》。”錢滿一字一句地讀著冊上詞句,不急不緩,卻令九疑如置冰窖。
合上書冊,錢滿盯住九疑,道:“牌子是蕭降人的,風流藥王蕭降人,姑蘇蕭門長子,性不羈,心狠毒,此生情繫一人……”
“銷魂夫人蕭降城。”九疑介面,雙目灼灼,“看來……我這一身百毒不侵的本事……還是拜蕭家所賜啊!”
錢滿突然打了個寒戰,眉峰一跳,他迅速按住了九疑的左臂,喝道:“阿九!”
九疑站起身來,唇邊掛了絲冷笑,“滿爺這是幹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