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時李建業帶隊過來的時候,人數大概在四十人左右,其中包括了四分之三的部隊軍人和差不多十個像老楊那樣的後期補充人員。按照李建業隊伍的劃分,我估計他是將這些人劃分成了三到四個班。
一班的人肯定是沒有了,他們全都跟著李建業一起留下來殿後,剛剛已經放完了生命中最後的煙火。這麼算下來,除去他們之後我們應該還有三十人左右才對,但事實上,此刻加上我們三人,還在喘氣的也不過十七八個。
不用說剩下的十多個人都在剛才的戰鬥中掛掉了,既然當時沒跑出來,那麼後面就更沒機會了,所以也不用報什麼僥倖心理。
情況到了這一步已經是損失慘重了,減員超過了一半,幾乎達到了三分之二,但很顯然這支隊伍的損失不可能到此為止,即便逃出來了,我們也還需要面對另外一個嚴峻的問題。
受傷!我們面對的敵人不是傳統意義上的同類,而是一群攜帶恐怖病毒並且感染性極高的喪屍,和這些傢伙戰鬥最麻煩的地方就是不能受傷,因為從廣義範圍上來說,受傷其實就等同於死亡,不管你這個傷勢重還是輕。
這也是為什麼我會認為混戰沒勝算的原因,因為單挑的時候,你可以時刻注意到對手的動向,不容易被對手弄傷。而混亂中,你很難把握全方位的動態,隨隨便便一個疏忽,就有可能被輕微弄傷。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之前一直跟在李建業身邊的我們幾個算是非常幸運的,因為李建業是指揮官的緣故,那些士兵都不由自主的將他保護在中間,這也使得我們沒遭遇太多攻擊,也就沒有喪屍。
而外圍的那些士兵就不同了,即使軍事素養再高身手再高,在攻擊和躲避的時候也不可避免的和喪屍進行了接觸,其中幾個倒黴的,就在這個過程中被抓傷了。
之前因為情況危急,就是受傷的本人也沒感覺出自己的傷勢,可現在一閒下來,大家頓時就察覺到了。
有幾個人在休息的時候感覺到疼痛,從而察覺到自己被喪屍抓傷了,這也就意味著,這些人儘管暫時沒事,但要不了多久,就會和七號工廠的那老劉一樣,轉化為喪屍的同類。
對於這個現象大家都顯得無可奈何,喪屍感染的機理大家都明白,但就這麼放棄這些還沒有變異的戰友,其他人又都做不出來。最後還是這幾個感染的人自覺的選擇留下來,才避免了眾人的尷尬。
其他沒受傷的人雖然心裡不忍,但最終還是沒多說什麼,我們很快休息完畢,接著隊伍再次分成了兩撥。
“不需要你們留下來阻擊敵人,你們只要保護好自己就行了。”新人長官對著自願留下的幾個人做了最後的叮囑:“我知道你們不想連累戰友,我們不能讓你們留在隊伍裡,所以你們換個方向走吧,我聽營長提過,即使被抓傷了,也還有一定可能挺過去。如果你們沒事了的話,記得歸隊,保重!”
沒有人對他的話提出疑問,那幾個受了輕傷計程車兵朝著其他人敬了個軍禮,接著就自覺朝著兵工廠的另一方向離開。剩下的人在回以軍禮之後,也再次啟程趕往廠大門那邊,我們已經停留了差不多五分鐘時間了,再不走就怕那些喪屍再追上來。
雖說剛剛經歷了李建業的自爆,那些喪屍就算沒有損失慘重,短時間內也不可能集結起來才對。但說的是一般情況,有那詭異的神秘人在場,顯然不屬於一般情況。
我們再次上路,此時整個隊伍就只剩下了十三個人,非常好數,這還是把我們三人以及新人長官算上之後的數字。
我見狀心裡擔憂更勝,如果李建業他們沒有“帶走”足夠多的喪屍的話,單靠這十幾號人,就是有防禦工事,怕是也很難守住。
想到這裡我忍不住看向那新人長官,隨口問道:“廠大門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