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危險吶!”管家詫然低喊。
“棠靖!你來了竟然不進屋裡來看我?!”
關妮哪兒管這些下人說什麼,她忿忿地扯著滕棠靖的西裝,一派質問的意味。
“時間已經很晚了。”
滕棠靖低沉如醇酒般的嗓音緩緩在暗夜中響起。
關妮一觸及他沉冷如寒潭的眼眸就忍不住氣洩,“但是你應該知道我還沒有睡……我在等你嘛!”
他冰冷如昔的拿下關妮拉扯在西裝上的手。
“棠靖!”
“關先生酒醉了剛進屋,你該去看看他。”
關妮嘟起嘴,對他一如以往的冷漠感到挫折不已。“媽媽最近不曉得為了什麼氣死爸爸了,還叫我別理他。”
滕棠靖的眼眸閃了閃,不多置喙。
關夫人知道翟二夫人的存在已經不是一兩天的事情了,想必她也察覺出在翟二夫人喪禮之後關先生的蕭瑟與悲傷吧?
嫉恨,是難免的事。
畢竟哪個女人這般大方,能夠心平氣和的看著丈夫為另一個女人懷憂傷神、形容枯槁呢?
“棠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不,沒有。時間很晚了,我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不多留了。關小姐也請早點兒休息。”
敵不過滕棠靖一身的冷淡,關妮只能眼睜睜看著賓士轎車離自己越來越遠。
情意深深的眼眸緊緊跟隨著他,直到車燈的兩抹紅在暗夜中消失無蹤。
小木屋的角落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滕棠靖循聲走了過去,人還沒走到,眼前突然飛來一抹黑!
他機警地側頭躲過,後頭發出咱噹一聲,回頭一看這才發覺自己及時閃過的是一塊與手臂一般粗厚的木頭!
“哎呀,有沒有打到你?!”
翟未央一臉驚慌的扔下斧頭跑過來。
“你在做什麼?”
“我……先別管這個!怎麼樣?你到底有沒有受傷啊?”翟未央著急的伸手想撥開滕棠靖的髮絲察看是否有傷痕。
他及時扣住她的手。
翟未央愕然地對上滕棠靖的眼眸,再度看見他眼底的深邃。
“手套。”
“嗄?”
“你手上的手套。”
“啊!哦……”
翟未央羞澀地掙開滕棠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的扯下自己髒兮兮的麻布手套。
“你沒怎麼樣吧?”她指了指自己的額頭。
“沒事。”
有事就不會站在這兒了。滕棠靖瞥了翟未央一眼,率先走過她身邊來到方才她劈柴的地方。
“你在做什麼?”他實在忍不住好奇。
“劈柴啊!”
翟未央口吻輕鬆地隨滕棠靖走了過來,重新套上髒汙的手套,她拾起地上的斧頭,扶正木頭作勢劈下去……
砰的一聲,木材一分為二倒向兩旁。
舉起纖細的手臂擦擦額頭的汗水,翟未央不忘瞅胰一旁觀望的滕棠靖一眼,笑了笑,“眼睛放精明點哦,別被木屑砸中了!”
滕棠靖望著她明燦的側臉,瞅著她專注的神情,“你到底要做什麼?”
翟未央停下動作,止不住輕喘。
“我和葛姐商量過了,想在這裡弄幾張木桌、木椅當烤肉區。還有,最好是能夠在那邊架上一兩個鞦韆,等我搞懂怎麼弄之後就可以動手了!”
滕棠靖挑了挑颯眉,“挺有心的嘛。”
“那當然!”
翟未央驕傲地挺起胸膛回應他興味的視線,“我可沒忘了自己說過的話,我要賺錢,然後把大把大把的鈔票砸在你們那個關先生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