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三歲的奶娃娃,你讓她開始學習,好吧,我想我可以理解。但是這麼早就讓她去東宮……要是那裡的奴才們欺負她年幼……”
敏彥拉了拉我的衣服,我低頭暫時放棄了與翔成的對峙,低頭憐惜地摸摸她的腦袋:“敏彥不怕哦,母后才不會讓你這麼早就去東宮受苦呢!”
翔成盯了我半天,又掃了眼敏彥,最後嘆道:“你信不過小福子?他可是你的心腹。”
我咬咬著嘴唇說:“不是我信不過他,而是他一個人不能代表所有。敏彥還是太小,她一個人住在那麼大的東宮,會不會害怕……”
敏彥又扯了扯我的衣服,我再次低頭:“怎麼了?”
“母后,我不怕,我願意搬到東宮住。溫太傅人也不錯,他講的書我能理解。”敏彥探頭望了一下翔成,才回頭認真地對我說了這番話。
聽了她的話,我只能嘆氣再嘆氣:這個孩子什麼都好,除了不太愛笑外,沒有缺點。其實算起來,不愛笑根本就不是毛病。可她就是從小表現得太好了,讓我心裡覺得想同她親近都親近不起來。這正如母親對敏彥的評價:一個近乎完美的孩子,總讓人打心眼兒裡畏懼。
我很想與敏彥拉進母女關係,可一方面翔成不希望“慈母多敗兒”出現在她身上,所以一直都刻意拉開我和敏彥的距離;另一方面敏彥自己表現得也不是很願意與我多說話的樣子,這卻讓我如何是好啊!
就比如說這次:翔成讓敏彥去學習,她情願去;翔成讓她搬出景泰殿,她同意了。可是我明明袒護著她、想讓她能輕鬆地度過幾年到了六歲再去泮宮,她卻對我搖頭。
多傷人!我想我真被這對父女傷到了。一個拼命的要把孩子往外扔,一個拼命的要自己往外跑……唉!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忿忿地大被一蒙,把自己裹得緊緊的,只拿了個後背對準翔成,用沉默繼續表達我的不滿。翔成在我背後幾次試圖挑開話題,我都沒理他。
最後翔成語氣很是無奈地說道:“好了,我不煩你睡覺了。本來還想告訴你那個什麼雲什麼的事兒來著。”
什麼事?
我悄悄地放下了蒙在頭上的被子,豎起了耳朵。誰料翔成還真的說一不二,沒再出聲“煩我”。咳咳,可是我的好奇心都被他挑撥起來了啊……
“……什麼……”我語焉不詳地咕噥了一聲,暗示他有話快點兒說。
能聽到翔成在後面偷笑,我懶得管他在幹什麼,只把腿向後一踢,提高了聲音:“快說快說!要不我就真不理你了啊!”
翔成躲開了我踢過去的腿,笑道:“就是那個被我指給原成的宮女,那不是你帶進宮的麼?我聽說她懷孕了,不過亂吃了些東西后又莫名地沒了。今早原成還請了御醫過去,我批准的。”
咦?雲華?
我陷入了深思:這幾年來,原成的正妃之位一直空在那裡沒人接。要是雲華能生下個一男半女的,就有資格當正妃了吧?那這個孩子又是怎麼流掉的?那麼多的丫頭伺候著,又能有什麼打胎的東西膽敢出現在雲華面前?啊……千萬別是我想的那樣……
想得太多,一時忘記了正在與翔成鬧彆扭。我翻了個身面對翔成,問道:“是不是原成不想讓雲華有機會當正妃,所以故意這麼做的啊?”
翔成抓緊時機把我扳正,固定了我翻身之後的姿勢,“我們不用管其他人怎麼樣。原成自有他自己的想法。好啦,現在來解決我們之間的矛盾吧!”
說完,他就按住了我,整個人都壓了上來。
我大驚,連忙抵抗:“你又拿話誆我?!”
翔成扯開了把我裹成了團的被子,笑著說道:“我沒有啊!你的那個丫頭沒了孩子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不信你明天可以派人去問——當然了,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