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從小被她照顧長大的弟弟,為這事私下掉淚也不止十次、八次了!我給新八郎捎去過很多封信,可他不但沒回來居然連封回信都沒有,據送信的人回來說他總是在四處遊歷不在奈良。我敢打賭他絕對不止一次經過尾張和美濃,就這樣他都沒有回來看一眼,真不知道他是不是和那個不知所謂的師父學得有點兒沒心沒肺了!“他有什麼困難嗎?身體還好嗎?”說這話時我站了起來。既然沒法見新八郎我還是想去休息一下,他們既然自己能走想來也沒有什麼大事。
“新八郎公子的身體和精神都非常好,您完全不必擔心!”增田長盛果然如是說到。“他只是在這裡訂製了一套盔甲,另外拿走了一萬貫錢,說是要去買一件武器……”
“什嗎?!”剛剛站起的我腳一軟又坐了回去。我並不是心疼這區區一萬貫,只是沒想到他小小年紀就這麼會花錢而已。“他沒說是什麼武器嗎?”我也是個一般人,不可能不對一把價值萬貫的武器沒有好奇心。
“沒有!”增田長盛搖了搖頭。“他只是提到是一把長槍,具體怎麼回事卻沒有說。”
“哪……那套盔甲做好了嗎?”盔甲是定做的,想來是參照了新八郎的身量,既然一時見不到本人我想先看看這個也好。
“應該差不多了!”增田長盛說:“好在我們與南蠻的交易範圍非常廣泛,不然材料還真是不那麼湊手,就是這樣光成本也花了三千貫……”
“什嗎?!”我第二次被驚住了。“一套盔甲就要三千貫?是什麼做的?金子?”
“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清楚,您可以問問給他製作的那位明國師傅。他原來是我們招募來負責火藥生產技術的,現在則是管理各種軍械的全面生產。哦!對了……”他像是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他好像認識新八郎公子,他們在一起談了很長時間!”
“走,你帶我到他那裡看看!”我又站了起來。
“就在這裡面,您請進!”增田長盛帶我來到了設於町邊緣的一個巨大院落,這裡雖然沒有什麼華麗的建築但有許多安裝了各種裝置的小房子,從整體上看這裡應該是加工廠。我們走進了裡面一個獨立的小院,這裡只有一間擺滿各種武器和工具、材料的房間。“宋先生,有一位主顧想來見見您!”進屋後他對一位身材高大面色黝黑的大漢說到。
“您就是諸星大人吧?”他居然一下子就認出了我,還向我抱了抱拳。“在下大明宋海天,久仰您的大名了!”
“您太客氣了!”我撇了增田長盛一眼,他衝我搖了搖頭,看來不是他說起的。我又上下仔細打量了他一番,不認識!確實一點印象都沒有!只是……這個名字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宋海天……“宋先生,我們以前見過嗎?”既然想不出我就乾脆直接問了出來。
“我還未曾有幸得會尊顏!”他證實了我的想法,可又忽然一笑。“雖然素未謀面但諸星大人我可是久有耳聞了,想來鄙人微名大人也是不陌生吧?”
“是嗎……”我努力回想著。
他繼續提醒說:“大人想來不會忘記新八郎手上那把弓吧?”
“啊!是你!”我恍然大悟到,原來他就是那個為妙樂齋老人所救,又替新八郎作了那把神臂弓的明國人。“您怎麼會來到這兒的?”我對他問到。
“哎!說來話長啊……”他長嘆了一聲,敘述起了經歷。原來他家世居河北滄州,因為那裡武風極盛所以對武器的需求也一直很大,他家裡祖傳的就是製造各種軍械的手藝。到了他這一代因為手藝高超聲名在外,因而被招入北京供職於兵部軍械司,專門負責禁軍三大營和五城兵馬司的軍械製造監督。十年前,他偶然發現有人大量挪用為御林軍專門配備的庫存精良武器,還用劣質次品充數,就將此事稟報了他的頂頭上司,不想卻引來了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