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抓住這一股力量,將來就足以牽制在東北、關東、東海道東部、北陸道北部的全部敵對勢力,使他們無法放心大膽地向近畿進發!”
“真田家真的有如此大的能量嗎?”我猶猶豫豫疑疑惑惑地問到。雖然知道史書上記載的一些真田家的事蹟,但他們畢竟只是一個地方豪族,照長野業正的說法,那幾乎是囊括了真個上杉、武田、北條的領地而且更多。
“老臣的意思不是壓制,而是制約!”長野業正看了看我手上的信封,然後指出了我的誤解之處。“對於真田家要儘可能的重用,但卻不必過度的封賞,使他們成為五十萬石以上的大藩,未必就是一件好事。但請相信這些‘山猴子’的生存能力,即便是面對十數萬的大軍,也未必能把他們在群山之中的根基徹底剷除,稍有放鬆還會破土出芽。有這樣一顆忠於主公的‘釘子’紮在那裡,誰還能毫無顧忌的向西而來呢!”
“啊……”我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同時也想起了史書上德川秀忠那遲來的三萬大軍。
“那您看德川……”我把手中的另一個信封翻到了上面。
“德川家康啊……那可是個真正有意思的人!”長野業正更加歡樂地笑了起來。“天下是一隻桌子,但卻是有一條腿短了一截,使這張桌子搖搖晃晃,就好像是這亂世。織田內府就如一隻沉重的大鼎,放在這張桌子上使它穩定了下來。要問為什麼會這樣,那是因為短了的那條腿下面墊著德川家康殿下,一隻足以負重的烏龜。他的存在讓這張桌子平穩了下來,但這也是身上重壓的結果。要是一旦那隻鼎鬆動了,這隻烏龜又會重新爬動使桌子傾覆。如果有朝一日主公成為了桌子上的那隻鼎,雖然替換掉這隻烏龜不一定是個好主意,但也千萬不要忽略了應該給他的重壓!”
“哦……”這可是個我從來都沒有想過的比喻,在他心裡居然已經把德川家康看得如此透徹。不錯!那就是一隻烏龜,但並不是誰都壓得住的烏龜。我低頭又看了看手裡的那個信封,那裡面應該是一塊永遠壓住烏龜的巨大“石碑”。
“好了!老臣言盡於此,主公請回吧!”片刻之後長野業正把手收了回去,灰暗再次整個籠罩了他的臉頰。
“老師……”我沒想到他會下逐客令,不禁愣了一下。
“猛虎應該死於深山之中,而不是人的眼前!”長野業正一度睜大的眼睛再次閉上,似乎整個房間的光線也隨之暗淡了下來。“老臣想再積攢些氣力,多等些時候,有些事情我還沒有看到呢!”
緩緩走向了門口,慢慢拉開了門。外面站著長野業盛和幾個醫生、下人,隨著門開他們的目光一下子全都投向了我。“老師……保重啊!”我緩緩說到。
“主公請放心,見不到武田家覆滅臣死不了!”長野業正的聲音雖然微弱,但清晰地從身後傳來。
“嗯!”我邁步走出了門,沒有再次轉身。醫生和下人進了屋門再次被拉上,長野業盛無言地陪我向大門走去。
大門外我的親衛隊已經重新整裝待發,我的戰馬也被拉在了面前。我搬鞍認蹬跨上了馬背,伸手摸了摸懷中的那兩封信,它們使我的心堅定了起來,就向東方正在緩緩升起的太陽。
第五卷 天數 20、另有內幕(上)
這是安土城裡的一間略有些幽暗的小會議室,滿打滿算這裡坐的還沒有10個人。對於宿敵武田家的進攻本該是一件大張旗鼓,顯示聲威的事,可如今搞得卻像是一場密謀。
織田信長還沒有來,各懷心事的幾個人全都眼瞧著自己對面的人在發愣,我的對面是丹羽長秀,看著還算好些,明智光秀定定地瞧著柴田勝家可不知道是個什麼感受。我坐在右側第二席,上手是織田中納言信忠,對面的第一席坐的是德川家康。
制定的方案在前天就送了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