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近在咫尺的敵對雙方都很無奈,只能彼此靜靜地瞅著。松永久秀地“本錢”有限。不可能冒這麼大的風險從山上下來,雖然下雨天不利於火器的發揮,但我的鐵炮足輕也完全可以坐在帳篷裡射擊柵欄外面的人。
我也沒有這個必要,畢竟這次的直接兵力要比對方少上不少。大雨的淋澆下不可能用大炮掩護步兵進攻,要想進攻具有優勢兵力把手的敵軍營寨似乎是個極為愚蠢的行為。至於說到騎兵,且不說騎兵爬山攻堅的可行性,在如此泥濘不堪地道路上只怕走著就要打晃了。這就是這個時代先進武器地一個缺陷,往往過大的受限制於外界環境。
我和松永久秀誰都不會過低地估計對方,所以誰都不在沒有把我的情況下進攻,誰都在小心戒備著對方。在這種天氣裡衛兵地崗位上多少還有個棚子。只是苦了各級忍者了!至於我以下的大多數人。都是閒得發慌。
“鶯是什麼時候走的?”看了一會兒淅瀝嘩啦也不見小的雨水,我不無擔心地問到。
“大約有半個時辰了吧!”阿雪想了一下說到,雖然側耳聽了一下。“聽。姐姐回來了!”
果然,外面響起了一陣腳步踏水的聲音,雨幕中一個人影逐漸清晰了起來。不過仔細一看卻不是鶯,而是一身蓑衣斗笠的蒲生氏鄉。
“殿下,情況還是沒有什麼變化!”蒲生氏鄉摘下斗笠解開蓑衣的帶子,隨手交給跟著剛從旁邊帳篷裡跟過來的櫻井佐吉。
“這麼說不但雨不會停,我們暫時也沒有機會了!”我緊緊地皺起了眉頭,儘快天晴憑藉兵種優勢取勝才最符合我的利益。
“應該是的!”蒲生氏鄉打了個冷戰,鼻子用力地吸了兩下。雖然穿了蓑衣可衣服還是溼了不少,驟然被屋子裡地熱氣一燻反而感到了一陣寒冷。“根據忍者報告。這場雨對於松永久秀同樣不是什麼好事。雖然無法靠近,但是從他中軍帳內的火燭,以及進進出出的人員來看,他應該正處在兩難的境地之間!”
“這也是可以想見的!”我點了點頭。這時阿雪已經沏好了熱茶,我親自倒了一杯端到他的面前。“今年近畿的糧食基本絕收,這給了松永那些人一個可乘之機。正是因為流離失所的饑民無數,那些借屍還魂者才能招募到如此多的人。不過這也為他埋下了一個隱患,如果不能儘快地平息事態真正掌握主公留下的權力,那麼他就要養不起眼下的這些人了!”
“多謝殿下!”他接過茶杯喝了一口。原本有些發青的嘴唇恢復了不少血色。“確實是這個樣子,他的糧草最多在支援五天。而且如今殿下大張旗鼓地指責並討伐他,使他陷入了更大的困境。除非他現在就去洗劫京都和安土城,可他又絕對不敢這麼辦!”
“是啊!這是必然的……”我在當中的地上來回走了兩圈,然後回到帥位上坐了下來。“主公軍隊中被他接收的那一部分多是當年六角家的部下,這些年來也受了主公很多的恩惠,現在只是因為松永久秀打著主公和朝廷的旗號才跟隨他,如果他要是敢襲擊安土立刻就被被這些人背棄。對了!你們家也是近江出身,對他們的動向有什麼掌握?”
“就如我們之前預計的那樣,這些人現在是人心惶惶!”他又喝了一口茶,然後放下了杯子。“之所以他們會跟隨松永久秀,主要是出於兩個原因:第一,他手中有一份主公不算遺命的‘遺命’和朝廷的聖旨,看起來他的合法性還算是那麼回事;第二點,是這些人害怕在內部出個尾張出身的激進繼承者,那樣的話很可能來上一次內部的大清洗,而他們這些既不是尾張也不是美濃出身的人,肯定是首當其衝。不過這也是建立在松永久秀和織田家平穩過度的情況下,要是他敢洗劫京都或者安土,這些人肯定是立刻反正!”
“是呀、是呀,任何頭腦清醒的人都不敢這樣作,那就是把自己置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