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了,一定會起作用嗎?”上到山頂時我已經累得夠嗆,站在那裡直喘粗氣。
“不可能有十全十美的把握,不過在幾方制衡的情況下卻可以維持一定時間!”蒲生氏鄉肯定地說到。
“似乎應該加重一些……”我考慮了一下,覺得要是再有一件有份量的砝碼就好了。
忽然百多丈以外的地方爆發了一聲歡呼,那周圍的十幾個人都圍了上去,看樣子是發生了什麼事。“主公,找到松永久秀的屍體了!”去看情況的伊木半七很快又跑了回來,極其興奮地向我報告到。
幾個人把松永久秀抬到了我的面前,因為在泥漿碎石裡躺了半宿,所以身上臉上都沾了不少汙跡。不過要說明的是他的身體損壞並不太嚴重,只是嘴邊、鼻孔、眼角這幾個地方都留有血跡,看來是內傷造成的死亡。
“這個‘砝碼’該算……”我小聲的咕噥了一句。
“主公,您說什麼?”櫻井佐吉沒有聽清,以為是漏掉了什麼命令。“是要取下他的首級嗎?”
“叫人給他整理一下,不要凌辱死者!”我搖了搖頭後轉身向別處走去。
我在山崎附近轉了很久,回到大營裡時已經快到了中午。這個時候織田信孝已經相當著急,正在大帳裡來回轉著圈。“予州殿下,我們是否立刻就起兵入京!”我剛剛出現在門口他就迎上來迫不及待地問到。
“這件事……從長計議吧!”我沉吟了一下後,還是搖了搖頭。
“予州殿下!”織田信孝的眉毛幾乎立了起來,嘴角眼看著就開始發腫。“今晨出擊我討取了逃亡中的松永久通,眼下叛逆已經全部崩潰,予州殿下切不可功虧一簣……”
“殿下討取了松永久通?這可真是奇功一件啊!”不顧他的急三火四,我安安穩穩地坐了下來。“眼下逆首伏誅大亂將平,朝廷大政自有睿智股腦輔佐,就不需要我去畫蛇添足了。
再說現在攝津還有荒木村重作亂,我要馬上趕過去協助丹羽和池田殿下!“
“予州殿下你不能……”一時的激動使他幾乎喪失了基本的禮儀。
“信孝殿下不必著急!”我抬手止住了他下面的話,從容不迫地說道:“我不入京但殿下卻可入京,由殿下向朝廷陳述緣由我當可放心了!”
“我……我?一個人?”他的腦子一下子就懵了。
“殿下乃先君遺脈,入京申述冤情是理所應當的。我會將松永久秀的罪狀和屍體一起交給殿下,作為向朝廷呈情敘功的依據!”說到這裡我像是突然想起來一樣,對他“安慰”道:“想來不久信雄殿下也會有所舉措,兩位作為織田家最直接的代表者若是同心合德,或許能……”
第五卷 天數 59、眾志
此次多虧予州殿下及時趕到,不然我們說不定就在荒木村重這逆賊手裡吃了大虧!於公於私,請予州殿下受我這一杯!“丹羽長重跪坐在我的面前,恭恭敬敬地將酒杯舉到了齊眉的高度。
“這可是不敢當!”雖然隔著桌子我不方便扶他,但也立刻微微轉過身子不正受他這一禮。怎麼算他都是我的前輩,所以就算是接受敬酒也不應該是這種方式。“諸位在最困難的時候艱苦卓絕,擋住了荒木村重這個逆賊的瘋狂進攻,這才使大局得以穩定。請諸位想想,當時要是放荒木這一萬餘人過去,對羽柴殿下形成東西夾擊之勢,那麼主公這麼多年的心血和我們的努力,可就全都毀於一旦了!”
“這總還是……”丹羽長重還是覺得有必要把這個“敬意”表示完整。
“我看你們就不要相互吹捧啦,酸不酸哪!”池田恆興在那裡嘿嘿一笑,又露出了慣常那種玩世不恭的神態。“其實別看這些日子攝津打得熱火朝天,但自始至終荒木村重不過就是個配角。松永久秀一死他還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