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用力下形成了恐怖的威力,簡易的盔甲和肉體在它門前顯得脆弱不堪,硝煙中慘叫聲伴隨著騰起陣陣血霧,雖然大部分都打在了馬的身上,可人的生存數量也在迅速減少中。
“沒有別的後手了嗎?”看著眼前的這個屠殺場面,我想的只是要快些結束。燥熱中血腥味直接衝擊著我的神經,胃部陣陣抽緊有種要吐的感覺。之所以現在還能壓抑得住,似乎是火藥中的硫磺味對此有一定抑制作用。
“沒有了,島津軍這已經是盡了全力!”蒲生氏鄉可能是也不太適應這種味道,下意識地用手絹擦了擦上唇。“島津再強大畢竟還是九州的地方豪族,加上多年的不斷作戰不可能有太多的儲備。經此一役精銳盡喪,想來只能是任殿下宰割了!”
“這就好……”他的回答令我的神經好過了些,不管怎麼說這樣的血腥場面是暫時告一段落了。想來島津義久這時已經可以接受我的任何條件了,我該怎麼辦?是隻給他留下薩摩,還是再加上個大隅。
“稟報主公!”就在我合計著九州未來的規劃時,一個傳令兵恰時地傳來了訊息。
“哦,前線的戰鬥結束了嗎?”我心裡忽然一動,要是捉住了島津義久似乎事情會更加簡單一點兒。
“是的!”傳令兵半跪在那裡,可能是因為疲憊單手撐住了地。“恭賀主公,我軍大獲全勝!島津軍傷亡上萬浮屍遍野,各部均有大量斬獲……”
“都抓住誰了?”我對於這些事情並不放在心上,斬獲再多又能怎樣,還能多得過我自己嗎?現在就看捉住誰了,要是島津義久入手這仗也就在今天到頭了。
“是!大谷大人捉住了海北國兼、田尻但馬守,可兒大人捉住了阿多盛仁;長宗我部殿下……”
“島津義久!我問島津義久怎麼樣了?!”我有些沉不住氣。這個傳令兵是誰挑的,怎麼報告情況還分不出個輕重緩急。
“回稟主公,島津義久……逃跑了!”傳令兵沒有抬頭,而且身子微微顫了一下。
“跑了?”一陣巨大的失望向我襲來。怎這回運氣這麼差,在哥薩克的快馬之下還讓島津義久跑了,雖說別人也不是不可以,但效果就差很多了。
“殿下,好事多磨嘛!”蒲生氏鄉湊在我耳邊小聲說道:“值此大勝之時,殿下萬不可因一時意氣沒了士氣。再說據在下所查,島津四兄弟中最為了得的是老二義弘。若把他捉住了功效只怕還在島津義久之上,殿下對屬下們就不要過於苛責了!”
“嗯!”我壓抑了一下煩躁起來的情緒,沉著聲音繼續問道:“島津義弘拿住了嗎?”
“……”傳令兵沒有說話,可是搖了搖頭。
“也沒抓住!”曬了一上午太陽積攢在體內的火氣騰騰地冒了起來,我想我的眼睛此時已經紅了。“那島津家久、島津歲久呢?”我厲聲問到。
“……”回答我的依舊是沉默。
“飯桶!一群的飯桶!”我終於忍不住爆發了出來,破口大罵但不知這是罵部下還是罵我自己。這就像是一個賭徒摔牌、罵骰子,並不一定有特定的目標。
“殿下請息怒……”蒲生氏鄉想勸我,但情況不明又不知道該如何勸起,因而只說了半句話。
前面聚殲島津騎兵的鐵炮聲依舊在響著,這更加使我心煩意亂。“住手!”我一下子吼了起來。“就這麼幾個人你們還想磨蹭到什麼時候?!趕快給我解決了!”令人奇怪的是我居然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竟然一時趁鐵炮發射的間隙傳遍了當場,說完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
可能在我來講只是一時的發洩,但作為部下這就是命令。在幾個指揮者的簡潔命令之下,路兩邊的鐵炮手迅速收起了手裡的鐵炮,轉而拽出了背在身後的打刀,殺向已經倒成一片的人、馬肢體。又是一陣的血肉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