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生氏鄉和前田利綱對忘了一眼,只得無奈地緊緊跟上,同時報信的人再次急急地趕了回去。
很快新的警戒線形成,在我坐下的同時那座簡易地涼亭已經變成了一座無形地堡壘。在我的面前侍從們支起了一張小桌,從食盒裡拿出的一樣樣精緻茶點被擺在了上面。這就是一個上位者地環境,什麼事都會有人替你考慮周全,所有的東西都可以沒有用,但絕對不會沒有準備!
我的目光遙遙地向後看去,後面的那群尾隨者也已經停了下來。不過還是有越來越多的趨勢。他們自發地形成了一個又一個十幾到幾十人不等的小群體,似乎是在議論並等待著什麼。
“真是一些仔細的人哪!”看著遠處的那些人,我忍不住由衷地發出了一聲感慨。
我從行館的大門出來到現在,粗粗一算還不到半個小時,這麼短的時間裡他們不但得到了訊息,而且迅速地爬起來(我不認為在這個時候有人已經主動起來地)趕到了這裡。所以這一切的一切只能說明,我的一舉一動都在被人時時刻刻注意著。
我雖然依舊臉上掛著寵辱不驚的淡淡微笑,但是心裡卻是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看來我的預計並沒有錯。一切都在按照我設計的程式進展。
“大殿,大納言殿下來了!”身邊的前田利綱突然提醒到。
“哦!”聽他這麼一說我微微眯起眼睛,果然看到一支馬隊剛剛轉出奈良的街道向這邊飛馳而來。他地觀察力還真是敏銳,踏在這麼厚的雪上根本不會有馬蹄聲傳過來。
這支隊伍有十餘人的樣子,雖然佩著長短刀但所有人都沒有穿盔甲,我也僅僅是從馬飾大概的風格看出這是一些來自大阪的侍從。隨著道路上人們迅速讓開,馬隊風馳電掣般地來到了小亭的跟前,從當先一騎火龍駒上跳下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年青武士。
我的侍衛不但沒有阻擋反而有人上去接過了他的韁繩,他點了點頭後快疾步走入了小亭。
“祖父大人,這麼冷的天氣您怎麼一個人到這裡來了?”年青武士來到跟前關切地對我問到。他就是我的長孫未來的幕府將軍繼承人諸星清滿。
清滿就是鶴姬替信清生的第一個兒子興妙丸,從相貌上來講他繼承了父母兩方面的優點,不得不“遺憾”地承認信清已經長得比我漂亮了,清滿居然更勝了一籌。尤其是他的眼神,從過去就曾經時常令我想起一些往事。
還在清滿非常小的時候,我就時常產生一種憂慮,甚至一度產生過干預第三代繼承人確立的想法。經過我的規劃後一切已經步上了軌道,一個過於標新立異的家督並不適合今後的諸星家。
好在長大後的清滿並沒有把我的擔心變為現實,除了眼神和臉型之外沒有任何地方與織田信長相似,五官輪廓則是更多地遺傳自了仙芝一脈。說到性格雖說他有時不免有些衝動,但並沒有超出一般年輕人的範疇,興趣和熱情更多地停留在對新鮮事物的追求上。
這就可以了,我不指望自己的後代裡出現什麼驚世駭俗的天才!也許到了他執政的時候會辦一些錯事,但也不用擔心他作出什麼率性改變那些基本國策的舉動。
“我並不覺得很冷,今天心情好特來看看雪中奈良的景色!”我說著向他的身後看了看,從那些侍從的狀態上不難判斷出他們出來的非常匆忙。
“既然如此您也該吩咐一聲,父親和我也好過來陪你!”清滿的性格多少還是有些不拘小節,沒等我說自己就坐在了邊上。“父親已經出門向這邊過來,還有很多大名也想前來拜見您!”
“我有什麼好見的,這麼大年紀長得又不好看!”我說著突然將手向亭外一指,十分突兀地問道:“那是你的馬吧?真是一匹好馬!”
“是桔川口牧場中最好的馬裡挑出來的,即便說是‘神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