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我跟前就連連地道著謙。“實在對不起諸星殿下,太子和近衛閣下臨時有要務難以脫身。以致不能前來迎候。真是失禮的很。不過他們兩位要我一定轉達:請您先安頓下來,稍後他們一定會親自前來拜訪!”
“不敢,清氏怎麼敢當太子和關白的如此禮遇!”我對於兩位“貴人”的看重非常“感動”。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
此次上京朝廷裡的態度變化我明顯地感覺了出來,似乎對於今後誰是京都的執掌者最高層已經作出了自己地判斷,既然我只是一個由地方上前來朝覲地大名,那麼自然當不起關白和太子的迎候。也許他們會很快地接見我,但是隻是接受禮物和進行賞賜,再說上一番勉勵的話,不過所有重大事件在和羽柴秀吉溝通之前已經不會再和我說了。
“也許他們以為天下還會恢復到應仁之亂以前,足利氏控制天下地那種模式下吧?”我在心裡暗暗地這樣想著,偷眼朝後面看了一眼。果然那些一般的公卿們大多是一副公事公辦的客套,幾乎已經看不到了那種諂媚的表情。“真是應該感到悲哀。作為奴僕居然搞不清楚誰才是真正的主人!”我的心裡一陣好笑。
忽然一個側視,我看見了二條晴良的那張臉。“咦~!”我的心裡微微一動。
二條晴良已經八十多歲了,曾經兩度出任關白,儘管他的兩次離任都是因為外力的作用,但他自己對於這些遭遇卻顯得十分豁達。雖然不可避免滿頭白髮已經欺霜賽雪,但是精神卻還健旺,不過此刻眼中卻掩藏著深深地憂慮。這種情緒被掩飾得非常好,如果是十年前的我絕對發現不了。
透過蒐集到的各種情報分析,二條晴良的政治嗅覺是所有公卿中最為靈敏的。早在三好與細川爭鬥的時代就是如此。當時要不是他幾次從中斡旋,不知京都要多遭幾次的刀兵戰火!至於說到近衛前久,那可是比他差遠了,不過是個受織田信長賞識的“應聲蟲”而已。
就拿此次的事情來說,二條晴良地看法可是與其他人大相徑庭的,在連正親町季秀(當然也是由於我的關照)都閉口不言的情況之下,他居然還極力的據理力爭,希望朝廷能夠在判斷上保持一份清醒。
真理在大多數情況下只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這次也沒有例外,二條晴良的努力失敗了。不過他卻依舊不遺餘力地進行著努力,力圖儘量彌補朝廷和我之間的裂痕。在他的這種執著之下,我次子波多野秀清與滋野井家女兒的婚事提前舉行,算是作出了某種姿態。
另外這次前來迎接我的首席代表本來是大納言菊亭晴季,而他是自己強烈要求承擔這一費力不討好任務的。
“這次大子的事……實在是辛苦您了!”看著這個滿頭白髮的可憐老人,我的心沒來由的一軟。
“哦……這是應該的!”聽我這麼說二條晴良猛地一驚,但是又馬上恢復了正常。“其實本卿並沒有作什麼,一切全都是陛下和太子殿下的恩典。本卿奉旨傳的那幾句話,實在當不得諸星殿下的這個謝字!”
我笑了笑沒再強求,又轉過頭來對上了安藤守就。“我在外面已經有大半年,京都的事情還不很清楚。不知羽柴殿下臨走時都做了些什麼安排,您說一說我也好有個底!”
“之前柴田作亂和右大將遇害的時候,京都還真是大亂了一陣子!”安藤守就聽我問起這件事唏噓了一下,顯得很是有些感觸。“之後歹徒們甚至焚燒了安土城,對於整個近畿都造成了巨大的震動,好在羽柴殿下處置果斷,這才迅速平息了事態。不過這些事雖然沒有直接的證據,可是除了東國的那些人不可能再有別的來源了,正因為如此羽柴殿下才急著調兵復仇,京都的事情只有全權拜託諸星殿下了!”
“這個樣子……不太好吧!”我沉吟了一下,顯得十分為難。“我此次來主要是為犬子清秀舉行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