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斯頓卿,在我的記憶中:你曾於七王之戰的後期,親自帶領一支三百人的精銳小隊,前往洛薩大燈塔進行馳援,擊退了西里亞王國進攻王國的大軍。”
布萊恩幽幽地嘆了口氣,突然開始回憶這段王國的歷史:
“而在當時,西里亞國王御駕親征,三大公爵率領公國內的所有士兵;本底亞群島和迦薩公國的戰爭工匠更是晝夜不歇,只為了給前線軍隊打造武器裝備。在這種情況下,你率領的這支由超凡者組成的軍隊,在大燈塔堅持了一個月,讓西里亞的大軍始終無法登陸王國……”
“超凡者的力量足以扭轉戰場上的力量均勢,西里亞國王為了攻打達西亞,更是籌謀了近十年的光景,組建了一支一萬五千人規模的精銳軍隊。但他們在我們面前討不到任何便宜,西塞流王更是因為此役而遭受重創,回國不久便逝世了。”
溫斯頓卻並沒有因此而自矜——身為那個時代的過來人,他對自己有著極為清醒的自我認知,對於戰役之所以能夠勝利的理由,他的分析十分客觀公允。
當然,布萊恩此時回憶這段歷史,自然不是為了回顧對方的光輝歲月:
“如果復現當時的場景,再給你一支一模一樣的超凡者部隊,你能再一次取得勝利嗎?”
“自然是可以的!”溫斯頓的回答無比堅定,“那支部隊雖然只有三百人,但卻是集結了當時的安提阿公國的所有精銳力量,所有成員都是精挑細選的老兵,實力最低也是中等超凡者,更遑論領兵的幾位領袖,無不是高等超凡者。無論那一戰復現幾次,最終都會是達西亞奪取勝利!”
布萊恩點了點頭,顯然是抱有相同的想法,“那麼,讓我們稍微轉換一下前提,如果這支部隊所面對的不是西里亞的部隊,而是當下的一個滿編王國主力軍團,你能否取勝?”
溫斯頓沉默了,他很聰明,在布萊恩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他立刻就在心中進行了權衡、並作出了最後的結論——結果是令人絕望的,面對昔日的一萬五人的西里亞大軍,這三百人可以取得大勝;可如果面對的是如今的王國軍團,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得勝!
沉默,實則已然是溫斯頓的回答了。
布萊恩笑了:“時代變了,溫斯頓卿。你們隨時關注王國的改革動向,應該對此很清楚:越發精良的裝備、與時俱進的新式戰陣、還有人人都能成為超凡者的改革措施,這一切都極大地提升了王國軍隊的實力,也抹平了高等超凡者的實力優勢。
“面對這種軍隊,即使是我,也難以對抗一整個軍團。所謂的‘高等’、所謂的‘超凡’,本質上也不過是遵從人世法則的人類,又怎麼能夠做到抗衡王國的軍勢呢?”
溫斯頓低下了頭,布萊恩說的的話讓他陷入到了思索之中。
只可惜,布萊恩並不想讓他就這樣陷入思考:“那麼,我們還有一個問題:是誰、在什麼時候告訴你,我返回了本土呢?你不需要告訴我答案,因為現代王國對於政務系統的掌控,遠超你們這些活在過去的老古董——是那幾個宣稱拋棄了保守派的年輕人吧?”
溫斯頓猛地抬起了頭,看著布萊恩的蒼老面龐上充滿了難以置信:“不可能,這些年輕人都是絕對忠誠的貴族後裔,為了掩蓋我們和他們的聯絡,我們甚至做出了那麼多的佈置,你是怎麼發現……不對,你是什麼時候發現他們的?又是怎麼控制他們的?”
“利益、忠誠,是這個世界上最難以掌握的事物,你們既沒有讓他們盡心竭力的巨大利益,也沒有真的收穫到他們的忠心:那些年輕人背離保守派的時間,比你們想象得還要早。”
布萊恩淡然地看著老人,語氣中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他們之所以聲稱:自己出於我的監視,很難向你們及時傳遞資訊,這並非是他們的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