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含笑。
張薰羽低下頭,小小的啜了一口果汁。
易千率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深,忽然伸手,替張薰羽把安全帶解了下來。
張薰羽抬眼,不明就裡的看著易千率:“怎麼了?現在不回去嗎?”
事情已經不是全部辦妥了嗎?她還以為現在要回去了。
還有什麼事情要辦嗎?
“易太太之前說,已經很久沒有和我一起看過夜景了?”易千率替張薰羽拉開車門。
張薰羽微微怔了怔,所以易千率的意思是……現在要和她一起看夜景了?
之前的確說已經很久沒有和易千率一起看過夜景了回來的時候可以一起看看,但那不過是因為想要跟著易千率一起過來所以隨口說的罷了。
沒想到易千率竟然真的要帶著她去看夜景。
“易太太。”易千率一手抵著車門,彎下身看著張薰羽,“A市這條江邊的夜景很是聞名,易太太不想看看嗎?”
A市發展的很早,江岸的夜景從上個世紀末就已經聞名整個中國了。張薰羽從小在A市長大,自然是看過夜景的,但還是第一次和易千率一起。
張薰羽的手被易千率握著,江邊的風拂在臉上很舒適,張薰羽用另一隻手撥了撥自己被風吹的微亂的頭髮,眯了眯眼看著隔岸的燈火。
暖色調的燈光亮了一整個對岸,隱隱透著上個世紀夜上海的華貴和典雅。明明只隔了一條江,卻彷彿隔著一個世紀,在看著上個世紀的不夜城一般。
江岸的夜景張薰羽看了許多次,從此岸到彼岸,從岸上到江裡的遊艇上,但似乎哪一次都沒有今天所看到的夜景好看。
景色如何,很大程度上在於自己身邊的人如何。以前的張薰羽是獨自看萬盞燈火,現在是有人站在她的旁邊,牽著她的手和她一起看,怎麼能一樣呢?
“A市的夜景很好看。”易千率嘆息一樣的聲音,被夜風吹到張薰羽耳邊。
張薰羽偏了偏頭,看著易千率:“在A市這麼多年,沒有來看過麼?”
易千率望著張薰羽笑了笑:“路過倒是路過了很多次,不過一個人總是沒有看夜景的心情,以前的你總不會陪我在江邊看夜景的。”
以前在A市,他和張薰羽感情最好的時候,也沒有像現在這樣出來看夜景。而且好的時間短暫的幾乎不曾有過一般。
在易千率帶著張薰羽走遍A市的各個角落的時候,張薰羽已經大概的知道了她和易千率以前相互之間有多彆扭。聞言只是促狹的看著易千率:“易總裁可是向來都不會缺願意陪你看夜景的人吧?怎麼沒和別的人一起來看看?”
“她們是她們,都不是你。”除了張薰羽之外的所有女人,在易千率看來都可以統稱為“她們”。
張薰羽的長卷發被江風揚著吹了一臉,易千率抬了抬手替張薰羽把頭髮撥好,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來一隻黑色的髮圈,攏了攏張薰羽的長髮,把張薰羽的長髮紮好。
易千率扎頭髮的手藝也是越來越精進了。
張薰羽背過手去探了探易千率綁好的頭髮,驚歎的看著易千率:“我可能會用到的東西,到底還有什麼是你不能瞬間拿出來的?”
彷彿不管她需要什麼,易千率都能在瞬間找出來一樣。
“很多。”易千率聳了聳肩,“比如放在車上的那些,我現在就無法拿到你眼前。”
張薰羽低頭笑了笑:“你這樣,我覺得我早晚會依賴你到自己什麼都不會做的。”所有的事情都不需要自己去做易千率就已經做好,所有的東西都不用張薰羽去事先準備易千率都已經準備好,有這樣的易千率,她早晚會退化到什麼都不會做吧?
“至少還有一件事情你是可以做的。”易千率向後倚在欄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