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do;
痛到現在還在地上打滾?
事實上連傷痕都只是一道紅印子,瞧著並不太嚴重來著。
但是眾人包括一眾士兵和跟著寧博聞一塊兒上京的幾位門客,都以一種異常匪夷所思的目光朝著帷帽戴得好好的寧博容看來。
寧博容自己都覺得現在任何解釋都十分蒼白無力。
她的心中只有一個想法‐‐
……完了,這回嫁不出去了……
在現代女漢子就女漢子吧,以她這樣高質量的長相,要嫁出去那是全沒有問題的,但古代是個什麼地方啊,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什麼,名聲壓倒一切,在沒見面之前,男女的評價全靠名聲,又不是可以自由戀愛的年代。
於是,她這彪悍的一鞭子若是傳出去,這……
不過,寧博容之前就考慮過要不要用其他方法,以她的本事便是這雨水彈出都足以傷到那個還在地上滾的流寇頭子,但是,這才是真驚世駭俗,還不如老老實實抽一鞭子,眾人見她這鞭子甩得漂亮,反倒不大超乎常理。
&ldo;什麼時候學的鞭子?&rdo;
寧博容清了清喉嚨,&ldo;那個,能不能不要告訴阿父阿母?我自己偷偷學的,其實之前阿黔練的那個本事,也是我找來給他的呢,是在阿父的藏書閣中有一本古籍裡有。&rdo;
&ldo;以後可別隨意甩著鞭子了。&rdo;寧博聞頗有一種你讓我說你什麼好的無奈。
寧博容趕緊點頭,&ldo;那是自然。&rdo;
她也有點委屈,誰願意沒事兒頂個悍女的頭銜啊!
這種情況下,你要讓她怎麼辦嘛!裝柔弱裝大家閨秀眼睜睜看著這些士兵被砍死還是說等等等等到發現其實沒有其他好辦法,只能靠著犧牲來換取什麼結果嗎?
寧博容自問不是聖母,但是她也做不到這般冷血,她的車上還坐著兩個真正弱小的孩子,她喜歡寧舜英也喜歡寧舜華,若是她們受到一丁半點兒的傷害驚嚇,於她而言都會不好受,若是最後仍是要出手,還不如一開始就這樣乾脆,若是這些流寇見了血,怕就反而不是那麼好嚇走的了。
亡命之徒的亡命之心一旦激起,就會變得無法控制而且十分可怕。
寧博聞嘆了口氣,將寧博容的帷帽扶正,&ldo;好了,去吧。&rdo;
寧博容乖乖上了馬車,這纖麗嬌柔的姿態,彷彿剛剛那兇悍的一鞭子與她毫無關係。
馬車上寧氏姐妹兩雙亮晶晶的眼睛齊刷刷地看過來,讓寧博容嚇了一跳,&ldo;幹什麼?&rdo;
&ldo;姑姑,好厲害!&rdo;
&ldo;那一鞭子實在是太、太‐‐&rdo;彷彿不知道用什麼詞來形容,寧舜英一下子卡了殼。
這回可是熱鬧,兩人拉著寧博容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馬車已經又開始動了,那些流寇不曾走遠,自是不能在此地久留,而那流寇頭子已經被抓了起來,寧博聞在親自問話。
這裡頭沒有貓膩,別說寧博聞不信了,連寧博容也不信呀!
待得馬車漸漸往前,不遠處的山林裡有三人三馬,卻是停了片刻。
&ldo;……這,可要如實匯報給範相?&rdo;
&ldo;自是要如實匯報的。&rdo;
&ldo;可是這‐‐說出去誰信啊?&rdo;
他們是被範吹海派到雲州調查寧博容的人,寧博容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