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為當初在泰國的那幾年已經是最灰暗的日子了,但納瓦什到底是納瓦什。
手指死死的扣著被子,簡安寧恨不得自己手下的不是被子而是納瓦什。
納瓦什輕蔑的看著簡安寧:“昨天晚上被幾個男人睡過了?怎麼?現在想玩清純了?”
簡安寧的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眼裡迸出強烈的恨意。
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恨一個人,但簡安寧現在更恨的是自己。
到底是為什麼,當初要沾染上納瓦什這樣的人?為什麼要讓自己活成現在這個樣子?!
頌提握住被子的一角,手上使了一些力氣直接向上掀,簡安寧就算再用力也還是抵不過頌提的力氣,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被子從自己的手裡被抽走。
未著寸縷的身體暴露在空氣裡,簡安寧的身上泛起細小的雞皮疙瘩,但身體上的冷怎麼也抵不過心裡的那一片寒冷荒蕪。
簡安寧死死的盯著納瓦什,有眼淚從眼角定定的落下來。
頌提把簡安寧的身體翻來翻去的檢查,彷彿對待一句屍體。檢查過後沒有再替簡安寧拉上被子,直接回到了納瓦什身邊。
“身體上沒有留下傷痕。”頌提對納瓦什說。畢竟之前已經吩咐過了,那些保鏢還是有分寸的,自然會小心一些不在簡安寧的身上留下什麼痕跡,雖然還是有一些紅痕,但是也都很淡,應該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消下去了。
“嗯。”納瓦什的眼裡流出滿意。已經答應了易千率,現在簡安寧身上如果出現些什麼痕跡總還是不好交代的。
“別用那種仇恨的眼神看著我。”納瓦什嘲諷的看著簡安寧,“我今天可是有好訊息要帶給你的。”
只要不是納瓦什死了,現在任何訊息對於簡安寧來說都不可能稱得上是多好的訊息。
簡安寧依舊盯著納瓦什,死死的,怨恨的。
“嘖嘖。”納瓦什搖著頭笑了兩聲,“我很快就要把你送回你最喜歡的易千率身邊了,怎麼樣,開心麼?”
“易千率”這個名字從納瓦什的口裡被說出來的時候,簡安寧的眼裡有片刻的暗淡。
易千率答應了要和納瓦什合作?
現在的簡安寧當然不會多想什麼易千率對自己還有餘情,就算易千率真的為了自己而答應納瓦什,也只可能是因為同情而已吧?
可是現在這個樣子的自己,這麼骯髒連自己都厭惡的自己,有什麼資格被易千率這樣寬恕呢?
簡安寧的嘴唇動了動,因為很久沒有喝水,聲音很乾澀:“我不會去易千率身邊的。”
“呵……”納瓦什冷笑了一聲,“你以為我現在是在和你商量嗎?”
簡安寧的身體顫了一下,納瓦什怎麼可能會是和她商量呢?不過是把她當做一件沒有自己意志的物品,在能獲得利益的時候隨手交換出去罷了。
“聽著,現在給我去換衣服,我會安排人送你過去,如果你希望你自己,還有你在歐洲的家人能活命的話,就給我乖乖的看著易千率。”作為一個商人,納瓦什向來懂得要怎麼把利益最大化。
把簡安寧送到易千率的身邊,除了換來和盛世的合作之外,也可以讓簡安寧至少在合作期間監視著易千率。
簡安寧死死的咬著自己的下唇,良久才垂下了眼:“我現在換衣服。”
納瓦什這個人根本就是個瘋子,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的瘋子,簡安寧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不按照納瓦什的話照做的話,遠在歐洲的家人都會在事故中“意外身亡”。
納瓦什說的沒有錯,納瓦什根本就不是在和她商量,她除了答應之外也沒有其他的任何選擇。
納瓦什和頌提出了房間,在起居室裡等著簡安寧。
簡安寧在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