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也不用特意去向廚娘學這些了,我在公司附近給你和安安物色了一套房子,今天下班之後讓程池帶你們去看看合不合適。”
易千率這是要讓簡安寧和簡安安離開易家的意思?
簡安寧看著眼前被精心準備的飯菜,耳邊卻是易千率絲毫沒有溫度的話。
眼裡迅速的冒起一團溼氣又退下去。
現在這種情形之下,她在張薰羽面前哭出來只會更難堪而已。
“嗯,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聲音低且潮溼的說完這一句話,簡安寧埋著頭衝出了病房。
病房裡的氣氛因為簡安寧的忽然到訪而變得尷尬沉凝。
張薰羽默然無聲的站在門邊,垂頭看著腳下的瓷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易千率嘆了一聲:“張薰羽。”
易千率出聲叫她。
“嗯?”張薰羽回過神來,抬起頭看著易千率,“你餓了嗎?”張薰羽端起之前簡安寧落下的食盒,才向易千率走了兩步就聽見易千率的聲音:“倒掉。”
“嗯?”張薰羽一時沒反應過來易千率的意思。
易千率微抬下巴指了指張薰羽手裡的食盒:“倒掉,給我煮麵,我想吃麵。廚房應該有食材。”
張薰羽明白過來易千率的意思,看了自己手裡的食盒片刻:“……這樣會不會太寡情了?”
食盒裡的午飯明顯是精心準備過的,每一樣都是易千率喜歡而且有利於傷口癒合的食材,擺放的位置也很用心,易千率就這樣看也不看一眼的倒掉。
“那你覺得,我是就這樣寡情直接斷了簡安寧的念想,還是拖著簡安寧,讓簡安寧始終懷有一絲希望最後再讓她徹底的失望好?”
當然是前者。
不愛就不應當給希望,給對方留了念想,看上去是不忍,但實際上卻最是殘酷。
張薰羽低著頭看著食盒裡的飯菜,握在食盒邊角的手不做聲的用力。
“我選擇了把所有的感情給你,就只能對其他人寡情,這都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要多想,對不起簡安寧的人是我,與你無關。”易千率低沉的聲音。
張薰羽握著食盒的手越發的用力,最後捧著食盒進了廚房。
易千率向後靠著靠枕,合上眼揉了揉眉心。再睜開的時候裡面的愧色已經褪的乾乾淨淨,一派清明。
從**頭摸到手機,易千率撥出一串號碼:“程池,趁現在所有的痕跡還沒有被抹滅,立刻去查,前兩天銀行的搶劫案是否和簡小姐有關,我要儘快知道結果,越快越好。”
易千率必須要知道簡安寧是否無辜,也必須要知道張薰羽現在是否處於安全的境地。畢竟之前的銀行事件太過兇險,如果不是易千率有所防備,派了保鏢跟著張薰羽,如果不是他趕到,他現在能見到的張薰羽大概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易千率不敢想象,如果張薰羽出了意外,他會怎麼樣。
張薰羽下好了面回到房間裡時,易千率微皺著眉坐在**上像在思考著什麼。
嫋著熱氣的面被放到小桌子上,張薰羽把易千率扶起來一些,方便易千率吃東西:“在想什麼?”
“沒什麼。”易千率搖了搖頭,眉間的褶皺在瞬間展開。
易千率不說,張薰羽自然也不會多問,伸手想把易千率身後的枕頭墊高一些,等易千率反應過來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張薰羽把易千率身後的枕頭抽出來扔到易千率的眼前,臉上的表情冷下來:“易千率,這是什麼?”
白色的枕面上,蹭上了一抹血色,映在純色的枕面上分外的清晰。
……被發現了。
易千率用疑惑的眼光看著枕面,彷彿真的不知情一般:“我也不知道,傷口在腿上怎麼還能蹭上去